“凊釉妹妹,其实当时在阿越房间里的那个女生,也是你吧。”
听他用的虽然是疑问句式,但语调却很笃定,林凊釉也没做什么苍白的反驳,只是反问。
“你怎么知道?”
司野唇角勾起来,更像只狡黠的狐狸:“因为太好猜了,而且后来你换的那件黑衬衫,也是阿越的,对吗?”
林凊釉没说话,算是默认。
虽然当天她和霍析越之间没发生什么,可秘密被当面一一揭穿,还是有点耳根发热。
“其实,我跟你说这么多,是别有用心的。”
司野又向上迈了一层台阶,抬起视线朝林凊釉继续道。
“既然阿越对你并不排斥,愿意把你当朋友,能不能请你留下帮帮他呢?跟我一起上楼,哪怕在旁边陪他一会再走也好?”
他措辞姿态实在放得太低,太有技巧,对面人如若不答应,简直就是没良知的铁石心肠。
林凊釉想告诉司野,其实就算他不告诉自己这些故事,她也没打算对霍析越视若无睹的。
刚刚她出来,只是想把小狗先交给佣人照顾,之后再回到二楼去想办法。
相处这些日子,她早就将霍析越视做可以真心对待的朋友,会包容理解他的一切。
当然,除了他那张嘴
二楼房间里,随着天空乌云密集,屋内光线几乎与深夜没有什么分别。
其实在周围许多个抽屉与角落里,都放有各种蜡烛灯具。
是霍老爷子叮嘱佣人备下的,他还会定期检查要求更换新的,确保霍析越在需要时,可以随手就能拿得到。
但这些东西对霍析越来说,除了能让他有一点点被人在意的感觉以外,没什么用处。
就像早已病入膏肓的病人,吃下再多止痛片,也只能缓解短暂的痛苦。
令他恐惧的其实并非黑暗亦或密闭空间本身,而是能让他感觉到与幼时记忆相似重合的任何一个瞬间。
医生说,他心里有结,只有打开了,才能药到病除。
可哪有这种可能呢?
从有记忆以来,他就不是个正常人,想夺回对自己身体和思维的控制权,只能靠发疯和疼痛。
甚至就在刚刚,还动手伤害到了林凊釉。
她一定觉得他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以后再也不想理他了吧?
霍析越低垂下头,阖了阖有些泛红的眼睛。
没想到下一秒,房间门突然被推开,林凊釉竟然跟随司野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