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识归几乎没拒绝过他什麽,面对心上人在耳边的轻声蛊惑,加上自己又实在思念和欢喜,自然有求必应。
他们两个穿过卧房,来到了一眼温泉,虽说曲和这边发了洪水,但这处的水却是干净的。
屋内水气弥漫,氤氤氲氲叫人看不清切。
裴初昼背靠池壁,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夫人的身体,情丶丶动至此,两个人不可能什麽反应都没有。
“夫人,要不我帮你吧。”未等祝识归答话,他就伸手抓住了……
祝识归的杏眼猛然瞪大,随即呼吸就急促起来,攀着裴初昼肩膀的手都不由抓紧几分。
“庭清,叫声好听的,满足你。”
祝识归气急败坏,“混蛋!”,这是他能骂出的最脏的话了。
“嗯,我是混蛋,叫一声吧,夫人。”某人的手还紧了紧,似在催促。
祝识归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浑身轻颤,像是鼓足了所有勇气,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些什麽。
裴初昼原本以为听到的是“哥哥”啥称呼,没想到怀中人以清冽却带着服软的语气说出了他最意想不到的话。
妖精声音勾人,桃花眼里潋滟情深。
“我好喜欢你,帮帮我吧。”
——
第二天,祝识归简直不敢回想昨天发生了什麽,在他说出那声“夫君”後,裴初昼跟疯了一样,一个劲儿地哄丶丶诱他,搞得他的手酸痛不已。
他不禁开始沉思,自己到时候真的不会晕死在床上嘛?
横在腰间的手变紧,“庭清,再睡一会儿吧。”
是了,七天时间被他硬生生缩短至五天,加上昨日又胡闹一遭,自然是累的。
祝识归缓慢艰难地支起手臂,轻轻地抚上裴初昼的眉眼。
这个人生得真好看。
这个好看的人是他的。
祝识归此时的脑海中只有这两个想法。
实话说,裴初昼就算易容,他也觉得他是世上最好看的人,但在别人眼里看来,只会觉得祝识归得了眼疾,无他,只因好看的人千千万,易容的裴初昼就是沧海一粟,这大概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裴初昼被他的小动作弄醒,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睡醒了?”
裴初昼没察觉到祝识归语气里的不怀好意,懒散随意地上下摩擦着枕头。
下一秒,他被锁骨处的痛意刺出闷哼声,得,彻底醒了。
“嘶,好疼。”他试图撒娇。
“你也知道疼?”他沉默了。
“庭清,我错了,你先躺着别动,我去给你上药。”
裴初昼赤着上半身就下了床,背上露出一大片因蹭到池壁而弄出来的红痕,看上去暧丶丶昧至极,活像发生了什麽。
很快,他就拿着瓶药膏跑回床上。
祝识归早就没眼看,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庭清,咳,我给你上药,乖。”
“我自己来!”他伸手欲夺。
“你害羞什麽,我来更方便一些。”裴初昼不给,直接将药藏在身後,头伸过去亲亲。
然後,温柔又不容拒绝地掰丶丶开他的……。
啧,裴初昼看着庭清的腿被自己摩擦出的淡粉,心里愧喜交加,脸上十分认真严肃。
他将药涂在手心煨热,随即覆盖在那处凄惨如落花的皮肤上。
昨晚明明什麽都没做,可看着又像什麽都做了。
裴初昼目光沉沉,其实昨天的确可以进行到底,庭清也愿意,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麽做。
一来是什麽准备都没有,他怕他疼,二来是他连岳父岳母都没见过,莫名其妙就把他们的宝贝儿子给要了,不气死才怪,换位思考设身处地地代入一下,裴初昼也会被气死。
好在,他们还年轻,来日方长,无需急于一时。
祝识归微微露出上半张脸,看到了裴初昼眼里的柔情,心里的某块地方忽然就塌陷下去。
裴初昼没忽略爱人的目光,转过头来笑着看他,“药上好了,我伺候你更衣吧。”
挂在屋檐上的疏九罕见地听到了祝大人的怒骂。
“手放哪儿呢!拿开!”
随後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房门才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