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馀天佑骂道,“我个大傻子怎麽就没想到呢?还能这样……居然还能这样。”他一时间不太接受得了,觉得自己之前的某些认知需要重新洗一洗牌了。
“把人带进来,关好门,然後留在这儿守着。”纪思远不打算解释什麽,他跟凝儿的事情,不需要朝别人解释。
耶律宣撇撇嘴,不情不愿地被按在了外间的主座上。
“老实交代交代吧。”纪思远坐在耶律宣旁边的椅子上,姿势极其不规矩,身体的重量几乎都放在扶手跟椅背处。
耶律宣一脸懵逼:“交代啥啊?”
纪凝站在纪思远身侧,像个小厮似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耶律宣:“交代啥?”
馀天佑跟着凑热闹,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纪凝:“这句话用这儿不合适。”
馀天佑:“哦。”
耶律宣抓狂:“不是,你仨到底想让我交代个啥?在这儿玩我呢?”
“咳咳,说说照影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你们两个是怎麽认识的,他为什麽要给耶律居下毒。”纪思远装模作样咳了两声,回头给馀天佑使眼色,“我们已经派人去照影藏身的地方,把他给带过来了,你最後老实点,不要骗人。”
馀天佑心领神会,出去绕了一绕,按照纪思远刚刚的话,吩咐人去把照影给带回来。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出来找夜宵的秦贡,正鬼鬼祟祟地在厨房里头摸索。
“秦子贤。”馀天佑叫住了他。
秦贡手里正拿着个包子,被吓得一个激灵,发现来人是馀天佑後,大骂了几句有的没的。
馀天佑无语:“你怎麽成日都在偷吃?”
“小时候没饭吃,现在禁不得饿。倒是你,这麽晚还不回房?”秦贡眨眨眼,一副揶揄神情,“莫非刚刚从风月楼里回来?”
馀天佑被秦贡一句话搞得心口有些疼,好好的一个侍郎家的公子,怎麽可能连口饭都吃不上?定是秦府的下人捧高踩低,没人在意不受宠爱的庶子。
秦贡以前在秦府的日子,大概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苦。
“去什麽风月楼。”馀天佑放轻了力气,照着秦贡脑门一拍,“副使和纪大人审犯人呢,我出来交代点事儿。”
“啥犯人?我也要去看看。”秦贡兴冲冲地拽着馀天佑往纪思远他们房间去,馀天佑被他搞得没脾气,任由他拽着自己。
屋里头耶律宣一脸傻笑:“不成,我得等刚刚那哥们儿回来一起讲。”颇有一副我不允许这个世界上有人没听过我和我媳妇儿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的意思。
纪思远逼问了几次,可惜六殿下说什麽都不答应,非要等馀天佑回来一起说。纪思远好几回想揍人,都被纪凝拦了下来。
“隔川,冷静一点,别动了胎气。”纪凝被耶律宣看到了和纪思远接吻,怕他瞎说,所以不敢当着他的面喊纪思远义父。
“哎妈,你是怀了啊。”耶律宣一脸惊奇,“我还寻思是胖的呢。”
“去你。妈。的。”纪思远深吸了口气,抄起绣春刀就想跟人干架。
“冷静,别理他,他脑子不正常。”纪凝努力想让纪思远维持镇定。
耶律宣:“等等,那就是说……哈哈哈哈我滴妈呀,你是上面的那个?!媳妇儿,你是上面的那个!!”
“我怎麽不能是上面的那个了!”纪凝抄起鸡毛掸子就往耶律宣的方向抽,“还有,谁是你媳妇儿!!”这回换纪思远拦着他了。
馀天佑带着吃包子群衆秦贡回到房间的时候,满屋都是纪凝掸子上掉的鸡毛。
馀天佑打了几个喷嚏,揉揉鼻子问:“咋回事啊?”
“你来啦!”耶律宣满脸高兴,“哟,还带了一个新人,来来来一起,坐好了听我讲我和我媳妇儿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
“我去你的。”馀天佑转身就要走。
耶律宣:“脾气这麽躁,肯定讨不着媳妇儿吧?”
一句话戳中了馀天佑最近的心思,转身也要揍他。
耶律宣有恃无恐地朝着纪思远喊道:“他不听我可就不讲,大不了咱们干耗着,明儿我爹不仅要来救我,还得来弄死你们。”
纪凝拉住馀天佑,劝他冷静。
馀天佑满脸郁闷,和秦贡找了个地方坐着,认命地听耶律宣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