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追究刚才那个荒唐的吻,而是指着他的後颈问:
“为什麽?”
秦屹川愣了一下,没明白他的意思。
“为什麽要用这种蠢办法挖掉它?”江昭生的语气带着恨铁不成钢,“徒手挖腺体?秦屹川,我看你的脑子才是真的被沈啓明信息素烧坏了。”
秦屹川忍着痛,摸着脑袋解释:
“当然是为了你啊,那个东西在散发沈啓明的信息素。。。。。。我不能让它再影响你。。。。。。我。。。。。。”
他的话被江昭生一声无情的嗤笑打断。
“为了我?”江昭生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他熟悉的丶看白痴一样的怜悯,“你明明有无数种更好的方法处理这件事。”
“你可以告诉我啊,让我想办法帮你安全地取出来,顺便还能仔细研究一下这个该死的器械,看看能不能反向追踪,或者搞清楚它是什麽东西。”
“不取出来也有很多办法,你可以带着它回去,假装任务失败,顺理成章地做双面间谍,暗中跟我通风报信。”
“这难道不是更有价值的选择吗?”
“但是你,”江昭生怒其不争地锤了一把他的肩膀,“你选择了最有病丶最不过脑子丶最蠢的做法。”
“徒手把它挖出来!破坏它!除了让你自己废掉半条命,打草惊蛇,还有什麽用?”
秦屹川彻底愣住了,张着嘴,看着江昭生因为愤怒而微微发红的脸颊和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
一瞬间,他的自我感动和悲壮情怀碎了一地。
对啊…。。。
还可以这样。。。。。。
他当时怎麽就。。。。。。只想到了最惨烈的一种方式呢?
秦屹川眨了眨眼,巨大的疼痛和智商上的挫败感一同袭来,他只能张开嘴,呆呆地接了一句:
“。。。。。。对哦?”
江昭生看着他这副蠢样子就来气,在他身上踢了两脚,狠狠瞪了秦屹川一眼,抓起剩下的绷带和药瓶,转身就走。
秦屹川一个人躺在房间里,捂着剧痛的伤口倒下,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反复回荡着江昭生那番话和最後那个看傻子一样的眼神……
他绝望地闭上眼睛,恨不得刚才直接死在那个美梦里算了。
。。。。。。完了。他不仅差点把自己作死,还用信息素骚扰丶甚至试图强吻江昭生,最後还被全方位地鄙视了智商和行动力。
就在这时,客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
白誉端着杯水,斜倚在门框上,也不知道偷听了多久。金丝眼镜後的目光冷漠地扫过床上狼狈不堪丶一脸生无可恋的秦屹川,又瞥了眼江昭生离去的方向。
他推了推眼镜,语气悠然地开口:
“‘大小姐’?叫得真亲热啊,随便给人起外号是不是不太好?”
“不过,比起称呼这种小事,”他话锋一转,冷冰冰地嘲讽道:“靠自残和耍流氓来博关注,手段是不是太低级了点?”
“我有必要帮江昭生检查一下,比如流浪狗有没有染上什麽不该有的脏病?”白誉的笑容放大,却毫无温度,“感觉你们这样的人,为了任务,似乎也没什麽‘底线’可言,不是吗?”
秦屹川:“!!!”
客厅里,正仰头喝水的江昭生被卧室里突然传来撞击声惊得一顿。
紧接着,便是秦屹川几乎破了音的咆哮,穿透门板:
“江昭生!你‘舔狗’疯了!他他爹的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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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秦屹川:请求苍天赐我江昭生做老婆
嘿嘿,早就想写白誉眼里的年轻妈咪模样,好爽。。。[可怜][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