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太多了吗?”阿纳托利似乎听不懂他的意思,或者说,故意装傻,揉了揉他的胃,位置却偏向下,力道不重,却让江昭生脆弱地落下泪来,“怎麽鼓起来了。”
“不消化好,要长肚子的。”
说罢,体贴地揉了揉他的胃。
江昭生的膝盖紧紧并在一起,但只起到一些微不足道地作用,他甚至能看见眼前出现了些许噪点。
阿纳托利从背後贴上,手臂轻轻收紧,挑了挑眉,用气音说:
“就这样。。。吧,昭昭。”
不行,绝对不行。
江昭生还把这里当酒店,没意识到整片沙滩都是阿纳托利的资産,这里也相当于他自己家。
所以,不能在外面的地盘这样,跟狗有什麽区别。
他眼眶通红,想到了绝对会被放过的办法,伸手摸了摸丈夫的侧脸,脱力道:
“放开。。。我什麽都答应你。”
每次他这麽说,都只是饮鸩止渴——因为这种放纵,无异于松开这群野兽的禁制。
果然,阿纳托利乖乖松开钳制。
等江昭生从卫生间出来,忐忑不安地准备面对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时,阿纳托利已经换好了睡衣,坐在床头给他留了一半位置:
“——睡吧。”
。。。。。。就这样?
江昭生有些狐疑地上。床,盯着对方的眼睛,似乎想从这双看不出情绪的灰眸中读懂男人的意图。
但是他失败了,阿纳托利拉着他的手把自己搂进怀里,扯熄夜灯,在他脑袋上亲了口:
“我给你洗过澡了,睡吧。”
无论如何,不用被讨要利息都是好事,江昭生闭上眼,很快重新入眠。
。。。。。。
第二天,江昭生总算明白了,阿纳托利的那句“也好”是什麽意思。
电梯门打开,里面的员工看见阿纳托利,脱口而出“老板好”,在看见阿纳托利背後的人时,又忍不住问:
“——这位是?”
在员工眼里,自己的老板身後跟着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个子高挑的美女。
留着黑色的大波浪,眉目如画,一身OL白衬衫和黑色A字裙,腿又长又直,踩着一双奢牌低跟鞋。
江昭生无动于衷地往阿纳托利背後躲了躲,没想到自己丈夫竟然大大方方侧过身,给下属展示:
“新来的秘书。”
江昭生:“。。。。。。”
你不承认是我老婆,也好。
那就当小秘书吧。
他尴尬地略一颔首,悄悄戳了阿纳托利一把,让他解围。
“你去忙吧。”
电梯里只有他们二人。
“别忘了,你的剧本。”
到达办公室楼层後,阿纳托利凑到他耳边说。
丢下这句话,立刻变成平日里那个威严的大老板模样,迈步走出电梯,留下江昭生一个人对着光可鉴人的电梯壁发呆。
端着那杯滚烫的黑咖啡走向总裁办公室时,江昭生的手心都在冒汗。
“剧本”要开始了。
敲门前,他做了最後一次心理建设,推开了那扇玻璃门。
阿纳托利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後,低头审阅文件,侧脸线条冷硬。
“老板,您的咖啡。”江昭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
阿纳托利头也没擡,只是用指尖点了点桌面示意他放下。
江昭生端着咖啡走近,一开始他只觉得荒谬甚至可笑,但真的面对阿纳托利不容质疑的气场时,又莫名地有些紧张。
。。。失忆了?演技这麽好?
就在这位“新人”弯腰准备将杯子放在指定位置时,整个人猛地向前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