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他此刻力气格外大,这坐姿也不便用力,姜鹤羽一时竟没推开,反而被捉住手抱得更紧。
“我不放,我不放……”姜鹤羽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见他哽着声胡言乱语,“放开你就不要我了,不可以,你答应过我的…”
她放弃挣扎,仰头无声叹息。
这人平时一副光风霁月的模样,怎麽在她面前尽使这些死皮赖脸的招数。
垂下手任由他抱了片刻,却发觉颈部一阵湿意滚落,浸透了她的寝衣。
傻子,就这麽一小会儿,竟是将自己急哭了。
姜鹤羽无奈,伸手回抱住他,一下下抚着他微微颤抖的脊背,低声在他耳边问:“哭什麽?谁说不要你了?”
“真的?”江离声音闷闷的,还带着些哽咽。
他犹疑着直起身来,双手紧紧擎在姜鹤羽的腰侧,眼眶通红地盯着她,执拗地想要一个答案。
“真的。”
姜鹤羽拭去他长睫上一颗将落未落的泪珠,指尖划过额角那已经结痂的伤痕,心中酸软,“疼吗?”
江离抿出一个笑,弯弯的眼睛挤得眼眶中蓄积的泪簌簌而下:“不疼,早就好了。”
她捧起他的脸,在他唇边落下一吻。想起他手臂上的伤,临分离时又忍不住惩罚性地咬了咬他的唇瓣,含糊着反问:“长本事了。骗了我还好意思哭?”
江离方才得到肯定的答复,心神将将放松一瞬。
这会儿唇边触到湿润的柔软,紧随着传来一道轻微却入骨的刺疼。一阵酥麻从尾椎骨窜至全身,他微微颤抖,手掌迫不及待地扣在姜鹤羽脑後,加深了这个吻。
直至姜鹤羽实在喘不过气来,发狠地拧他腰间软肉,这才得以呼吸到新鲜空气。
江离依旧舍不得分开,眼角泪痕未干,面上泛着潮红。
他五指陷进姜鹤羽一瀑柔顺的发丝间,用额头抵着她。唇瓣离她不足半厘,眼神迷恋地注视她的眼睛。
姜鹤羽动了动发麻的腿,察觉到不同寻常的热意,顿时气笑了:“这就是你道歉的诚意?”
江离闻言,面色更红了,不好意思地拥住她,将脸埋进她颈窝,“我丶我控制不住。阿羽不用管……呃!”
好疼,好……
姜鹤羽毫不怜惜地压过,听得未歇的喘息撒在她耳畔。
江离视线受阻,目之所及只有近在咫尺的脖颈,薄薄皮肤下透出淡青血管。
他强忍着骨子里那股的噬咬的冲动,只敢轻轻抿舐。
明明没有太多逾越的动作,扣在她腰间的臂膀却很诚实,半分力都没松,反而揽得更紧了些。
姜鹤羽腰上吃痛,不满地掐上男人的脖颈,迫使他擡起头来。
一只圆滚滚的白猫不知何时跳上了两人的床铺,软软的爪子踩在锦被上。
“蠢东西。”姜鹤羽轻斥一声,却探出手臂,红唇轻啓。
“阿狸,过来。”
她如山野里勾人的精怪,喑哑的声音带着些许热意,拂过面前男人的唇。
江离喉间干涩,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妙,却控制不住地被撩拨得头脑昏沉,失去思考的能力。
毫无警惕之心的蠢猫“喵”了一声,慢悠悠地走到姜鹤羽身边,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
姜鹤羽顺势捉住它,握住它蓬松的长尾捏了捏。
“唔。”
江离浑身一颤,迷离的双眼霎时睁大,脸色涨得通红,一路蔓延至锁骨,被掩在白色的里衣下。
白猫很是受用,懒洋洋地趴在二人中间,打了个哈欠。
不知这蠢猫晚上又偷偷溜去了何处玩耍,尾巴上沾了露水,在姜鹤羽掌心留下些许湿意。
姜鹤羽并不理会江离,全身心的注意力似都被这胖乎乎的小猫引走。
“阿狸弄了些什麽脏东西在姐姐手上?”她漫不经心地轻抚着白猫的猫尾,眼中带上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今日又不听话,要罚哦。”
她说着,手上加重了些力道,一下又一下地揉弄着白猫的长尾。
那蠢猫不知怎地,也不挣扎,只“喵喵”叫着。
“阿羽……”
江离艰难张口。
姜鹤羽忽地按住白猫颤动的尾尖:“让你说话了麽?”
他闷哼一声,再也说不下去。
姜鹤羽满意地停下手中动作,抚上他绯色的脸,带着湿意的指尖在他的唇上一寸寸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