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落跑的人妻beta1“放我下来。”……
年前这几天,宋景邻忙得不可开交。
在他最後一次走出审讯室,所有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一直悬在他头顶上的一把刀化为乌有後,他驱车十公里来到海园墓地,在宋鹭的墓前献上了一束粉色的康乃馨。
靠近海的地方的风也会稍上海水咸涩潮腥的气息,墓地一天无论来过多少人,气氛也总是清冷沉寂的,哪怕今天是个晴天,哪怕有阳光的衬托,这片宁静依旧无法被扰乱,让深埋于地底的灵魂仍然安宁地长眠于此。
宋景邻凝望着墓碑上53岁的宋鹭的墓铭照,omega面对着一望无际的蔚蓝的海,眼里流淌着温柔的细流,嘴角微扬却笑意灿烂,仿佛并不知晓墓前之人眼里的遗憾和悲伤。
就在宋景邻在墓地前方的草地上蹲下,俯身想拭去墓碑上细微的灰垢时,他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忽然振动响铃。
像是早有预料似的,宋景邻微微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捞岀手机接听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alpha的声音夹着模糊不清的笑意:
“想我了吗?宝贝儿~”
宋景邻啓唇,语气平淡,却违心地说了今天第五次的:“想。”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把电话那头的alpha哄得乐得找不着北了,于是宋景邻听到了alpha那毫无顾忌的笑声和一句让人猝不及防的荤话:
“想我的话,今天晚上洗完澡後躺在床上……然後跟我打视频通话。”
在alpha说这句话的时候,宋景邻无法想象,也看不到的是——此刻在电话里的那头,被暮色浸透的酒店套房里,沈一潇正慵懒地倚靠着床头。
幽暗的光线勾勒出他冷峻的轮廓,暖黄的床头灯将阴影揉碎在他眼底,在明暗交织间,那双炯炯的眼睛泛着奇异的光。
欲望如烈焰在其中肆意燃烧,又渗透着丝丝缠绵温柔的爱意与眷恋,而那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则锋芒毕露。这复杂又炽热的情愫,将alpha困在其中,也将他的目光牢牢钉在虚空,仿佛要将电话那头温柔淡漠的beta恨不得现在就抱在怀里,然後拆吃入腹,最後吃干抹净。
面对出差三天已经打了五十多个电话,一打电话聊不到两句就开始“荤”言“荤”语的“流氓”alpha,宋景邻还是会有些无所适从。
墓地的冷风轻轻地吹拂着宋景邻有些发烫发热的脸,他略有些惊慌地擡眸,瞥了眼宋鹭的墓铭照,然後轻声拒绝了:
“……不行。”
然而,这个“不行”却像是情人之间欲拒还迎的调情,欲擒故纵的手段。尾音轻颤着,暧昧无声无息蔓延。
惹得原本慵懒靠坐在床头的沈一潇举着手机,猛然间直挺脊背,身子向前一倾,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前方,像只伺机而动的猎豹,周身散发出危险而野性的气息。
仿佛另一头,举着手机,跟他通话的beta就在站在他面前——那张雪白清艳的脸含羞地低下,明净似水的眸子也半掩在低垂的睫羽下,慌乱羞怯,又柔软勾人的模样近在眼前。
这样的浮想直接让正值鼎盛之年的alpha气血翻涌,喉结滚动,撑在床上的手臂的臂肌都裹着蛰伏的张力。
“怎麽样才能‘行’呢?”
沈一潇声音突然暗哑,并特意强调了一下某个字眼。
听到alpha的声音,宋景邻愣了一下,并一边跪坐在草地上给宋鹭的墓扫灰,一边思索着拒绝:
“不行就是不行,怎麽能……再说,昨天晚上我们不是已经通过一次视频电话了……”他越说一声音越小,但是却被alpha打断了:
“昨天只是昨天,今天的我又不能回到昨天。”
沈一潇顿了一下,然後他反问beta:
“为什麽今天不能像昨天一样呢?”
面对alpha的反问,宋景邻忍不住勾起唇角,故意地:
“可是我记性差,不记得昨天的事情了。”
alpha听到他的回答之後果然沉默了一下,就在宋景邻以为alpha终于消停了,没辙了,可以跳过这个话题时,alpha的声音又再次响在他耳边:
“忘记了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回忆。”沈一潇故意使坏:“昨天晚上,我们两个……”
“好了,打住。”宋景邻忍不住打断脑回路奇特,但是每一根粗犷的脑神经都通向不可说之地的alpha,“如果你实在没有别的事情,我要挂断电话了。”
虽然嘴上是这麽说的,但他并没有立即挂断电话,而是等alpha说完。
“有,当然有,”像是生怕beta会挂电话,沈一潇的声音不免带上一分急促:“明天我就能回来了。”
“这麽快?”宋景邻想起今天上午两个人的通话,疑问:“你不是说有个家具工厂的老板还打算跟你合作吗?这麽快就谈好生意了?”
“我拒绝了他的合作,”沈一潇随意地吐槽了两句:“对方只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我还没打算跟他合作呢,八字还没一撇,他上来就是要我接受他的利润分成。只有傻子才愿意跟他那种人合作呢。”
听到沈一潇吐槽那个家具工厂的老板是一个傻子,宋景邻失笑道:“那人估计是什麽富三代被家里扔出来历练的。”
所以,难免跟沈一潇这种富一代气场不合。
“被你说对了,”沈一潇望着酒店落地窗外M国烂奢靡的夜景,“那人是早年从Z国迁至M国的那一批侨民富豪的长子,是纯血Z国人,但却说着一口流利的地道的M国英语。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的中文姓氏应该是‘傅’。”
姓傅,M国侨民,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