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其言能闻见少年身上的雪松香,那是家里沐浴露的味道。
他的身上也同样散发着雪松香。
郁其言的心底再一次得到满足。
羊弥骆在梦里像是寻到了热源,紧紧靠了过去,手开始胡乱摸索着,直到摸到一个软软的东西,才停止动作。
转眼间,少年的脑袋已经靠在他的肩膀上,手抓着他的臂膀紧紧不放。
郁其言睁眼低头,看着不安分的少年略显无奈。
闻着少年发丝传来的清香,他安然入睡。
六个小时後,天光大亮。
郁其言的生物钟让他新来。
入眼的是羊弥骆因为熟睡,脸蛋微微泛红,头还紧紧靠着他。
他擡手,磨挲着软滑的皮肤。
羊弥骆感觉到脸上的痒意,伸手挠了挠,发觉还是痒痒的,于是转了个身朝另一边睡去。
郁其言这才得以起床,将被子轻轻给他盖好,转身出了房门。
羊弥骆依旧在梦中睡得很香甜,全然不知昨晚靠着郁其言的肩膀睡了一整夜。
七点,羊弥骆的生物钟迫使他醒来。
他习惯性的睁开眼,冥想了会儿。
嗯?这个天花板怎麽变这麽高了?
哦,原来他在郁其言的家里。
他侧头看去,身旁已经没人了,他坐起来看了看。
嗯,还是睡在自己的枕头上,没有乱动,看来他昨天睡得很规矩。
羊弥骆掀开被子站起身来,悬在他腰间依旧的裤子此刻快速下落。
给他吓得一激灵,快速提上裤子跑盥洗室去。
衣服呢?他记得昨天放在这里了呀?
羊弥骆翻找无果,又单手紧紧抓着裤子出来。
“郁其言,我的裤子呢?”
羊弥骆张嘴便朝客厅喊去,结果却看见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正端着早餐出来。
两人面面相觑。
羊弥骆脑袋闪过一丝空白,此刻脑海里什麽想法也没有,处于宕机状态。
额前睡炸了的碎发还没压下去,脸上还带着倦怠之意,似乎没睡醒。
郁其言听见了客厅传来的动静,伸手拿起白色毛巾擦了擦脖颈处的汗水,出来,便看见小羊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还提溜着不合身的裤子。
“在烘干,应该好了,林阿姨麻烦您去看下。”
羊弥骆此刻心里闪过了一万个念头。
这不会是他妈妈吧?
他好像脸都没洗就跑出来了?
完了,好像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直到听见郁其言那声“林阿姨”,羊弥骆才微微松气,心头大石落地,还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