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停下,让我想想……”
“不,”项培风不仅没停,反而重重往上,“就这样想。”
沈雾窗惊呼:“变态啊你!”
项培风埋在他胸口闷笑,“我不要,换一个。”
“不行,我就要叫这个。”沈雾窗反骨上来:
“死变态,大变态!”
就在这时床头墙壁传来几声重重的敲击:“……你们小情侣差不多就得了啊!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一趟,一回来就恨不得做得把房子都拆了,看看时间,多晚了!多晚了!”
沈雾窗连忙捂推搡起项培风汗湿的肩膀,低声说:“你快停下来,我这儿不隔音……!”
项培风却使坏似地贴着沈雾窗的耳朵往里面吹气:“那我叫你……”
沈雾窗腾地一下变得通红,他咬紧牙关,双手将床单抓得褶皱。
“对了……”项培风将声音放嘚很轻,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提问,“关在……”
沈雾窗已困得睁不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提他干什麽?”
“我是想说……”
项培风想问他点什麽,又不知道该从何开口,刚准备放弃,就感觉到沈雾窗蓦地离开他的怀抱,一边伸手摸寻着手机,一边叽里咕噜地说:
“得定个闹钟……天亮之前……我得赶回协会……”
没想到这句话却激起了项培风的强烈反应,他将手机从沈雾窗手中夺走,折腾他折腾到筋疲力尽,让他再无力气去想其他事丶其他人。
在沈雾窗几欲昏睡以後,项培风贴在他耳边低语:“我不管你现在心里有谁,从今往後只能有我。”
沈雾窗的嘴唇微微翕动,眼皮却沉沉地往下坠。
“沈雾窗,说爱我。”
“我……”
“爱……”话音未落,沈雾窗彻底睡死了过去。
项培风无奈地笑笑,“算了,暂时放过你。”
他细致地为沈雾窗清理身上的痕迹,又设好闹钟。
虽然嘴上说着那样的话,但什麽该做,什麽不该做,项培风心里清楚得很。
*
差五分五点整,沈雾窗在项培风怀里惊醒,心里仿佛压着块巨石,让他即便万分疲惫也难以睡得安稳。
他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只觉浑身酸痛,像被人痛殴过一样,骨头都要散架。
身上布满了项培风留下的斑驳痕迹,而项培风也不遑多让。
沈雾窗犹记得昨夜开始时,他还小心翼翼地避让着项培风的伤,但随後就像一尾被巨浪裹挟的小鱼,只能随波起伏,直至意识被一道白光彻底吞没……
他本想悄悄起身,不曾想刚一动作,就吵醒了项培风。
项培风松开箍着他的手臂,手背搭在额前,半眯着眼看他草草披上件睡衣在衣柜里翻找能穿的衣服,嗓音低哑地问:“要走了?”
沈雾窗没有回头,只低低地说了句“嗯”。
项培风也起身靠坐在床头,目光始终追随着他。
等沈雾窗转过身,察觉到项培风那股如影随形的视线,忽然耳根发烫地走近,在他眼皮上轻轻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