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音连忙移开视线,不愿与儿子对视。
她伸手拢了拢散乱的青丝,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她再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身无寸缕,玉体横陈于荒野,唯一的观众,是亲生儿子……
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再次涌上心头。
苏慕言也注意到这一点。
他猛地回过神,慌乱脱下身上那件,被泥土和血污弄得不成样的长袍。
他不敢上前,只是爬了两步,将衣服递到母亲面前,全程低着头,将视线死死钉在地上。
“母妃……您先……先穿着……”他的声音嘶哑而干涩。
唐诗音沉默地接过长袍,她没有选择,也无法选择。
她背过身去,将带着儿子体温和汗味的衣服,笨拙地披在身上。
然而,这件属于男子的长袍,对于她那丰腴成熟的娇躯而言,终究太不合身了。
袍子勉强裹住她的身躯,却无法遮掩那惊心动魄的春光。
领口处,因为没有盘扣,松松垮垮地敞开着。
随着她轻微的动作,胸前两团被李承霄肆虐过的雪白丰盈,便会露出深邃而诱人的沟壑。
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不久前那场惨无人道的凌辱。
而下摆,更是短得可怜,将将遮到大腿根部。
两条修长圆润,宛如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玉腿,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儿子的视线之下。
苏慕言只是不经意地抬眼一瞥,便看到这副旖旎的景象。
轰,他的脑子再次一片空白。
那雪白滑腻的肌肤,在月色下泛着迷离的光晕,与袍子下摆的阴影形成强烈的对比,带着惊人的视觉冲击力。
他仿佛能看到母亲走路时,这双玉腿摩擦的弧度,能想象出长袍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那若隐若现,引人无限遐想的风景。
他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出“咕咚”一声清晰的吞咽声。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子曰克己复礼为仁……”
苏慕言连忙低下头,心中疯狂默念着圣人教诲,试图用那刻在骨子里的纲常伦理,压制心中邪异的燥热。
可那些文字,此刻却像无根的浮萍,反而和波涛汹涌的心湖随波逐流。
他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母亲赤裸的身体,浮现方才唇齿相接时的柔软触感,浮现出大手复上雪峰时的惊人弹性……
这些画面,与太极殿内那屈辱的一幕交织,形成一种诡异而扭曲的刺激,让他的身体产生了诚实的反应。
一股灼热的血气,悍然冲向他的下腹。
本该沉寂的地方,竟不合时宜,可耻地缓缓抬头,最终变得坚硬如铁,将他单薄的裤子,顶起让他无地自容的弧度。
“啊……”苏慕言在心中出绝望的呻吟。
他连忙弓下腰,用极其别扭的姿势走路,双手不自然地挡在身前,生怕被母亲,看到自己禽兽不如的窘态。
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但他却忘了,娘亲可是曾宠冠后宫的贵妃,是侍奉君王二十年的女人。
对于一个男人,尤其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身体的那点本能反应,她又岂会看不出来?
从儿子那一声清晰的吞咽,到他瞬间变得僵硬的身体,以及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弓腰姿势……
一切的一切,都如明镜般映在她的心里。
唐诗音的脸颊,瞬间烫得好似烧起来了。
理智告诉她,儿子正值青春年少,血气方刚,在亲眼目睹那般刺激的画面,又与自己有过亲密的接触后,身体产生本能的反应,再正常不过。
这并非是他的错,而是少年人无法控制的生理现象。
可……理智是理智,情感却是另一回事。
当感觉到儿子侵略性的目光,扫过自己裸露在外的白皙腿根时,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如蚁群爬满她的身心。
灼热目光,仿佛化作实质。
就像儿子的手,带着滚烫的温度,隔着空气,在自己的肌肤上缓缓抚过。
从光洁的小腿,到圆润的膝盖,再到那片最敏感,最私密的大腿内侧……
不由让她想起,李承霄那双充满占有欲的大手,也让她想起方才儿子失控时,带着试探与颤抖的手掌。
两种记忆重叠在一起,让她羞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不敢去看儿子,只能将头撇向一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但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和时红时白的脸色,早已出卖了她的不平静。
母子二人,就这样各怀无法言说的心事,一前一后,沉默走在寂静的山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