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都拿过山车来形容情绪,原来不是夸张。
那瞬间的失重感,能让人喘不过气。
她在楼下站了许久,直到看见那扇窗亮了,她才转身融进了夜色里。
alpha的易感期向来难熬。
那晚阮舒短暂的安抚像场幻梦,后续几天,偌大的商山别墅只剩鹿衿一个人,靠着抑制剂硬扛。
针管扎进皮肤时的刺痛,远不及腺体里翻涌的酸胀。
最难受的时候,她点了一份白桃味的蛋糕,聊胜于无。
日子过得浑浑噩噩,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连昼夜都分不清。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过几次,她瞥一眼,慢吞吞地敲几个字应付过去。
可阮舒像是彻底消失了,没回来,也没发过一条消息。
终于,身体的酸胀感渐渐退去。
傍晚,鹿衿盘腿坐在床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床单上的纹路,叫出系统。
没等她开口,那道机械音就准时响起:【检测到女主阮舒黑化属性值上升,当前剧情进度提升】
鹿衿方才缓和的心口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下,闷得她差点喘不过气。
黑化?是因为她那天的迟疑吗?
【宿主的任务进度同步上涨,按逻辑推算应触发正向情绪反馈】
系统顿了顿,机械音里掺了点程序式的困惑,【检测到宿主当前情绪值低于阈值,原因未知】
原因?
鹿衿的嘴角扯出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她为一个一次元的纸片人动心,因为她的言行而患得患失。
一股无名火忽然从心底窜上来,烧得她眼底发烫。
这些天积压的难受、委屈、不安、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全搅成了一团乱麻。
身体的酸胀刚退下去,心里的烦躁却像野草似的疯长。
她抓过手机,指尖在通讯录里划了半天,最终停在一个名字上。
“可可,”她的声音哑得厉害,“会喝酒吗?”
鹿衿并不是很能喝酒的人,平日里也就喝点低度数的果酒。
徐可更是个实打实的“酒桌幼稚园”选手,此刻却被鹿衿拽进酒吧。
“小鹿,要不……咱还是换个场子吧?”
鹿衿没理她,吧台顶上的射灯晃得人眼晕,震耳的音乐把说话声都拆成了碎片。
她仰头灌了半杯威士忌,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烧得她眼眶发红。
心里那点躁郁却像被点燃的飞絮,反倒更疯了。
徐可也跟着喝,从一开始的小口抿,到后来抢过鹿衿的杯子直接吹瓶。
越喝越上头。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开始胡说八道。
“你说,人是不是都挺贱的?”她拍着徐可的肩膀,舌头已经有点打结,“我明明……明明是来做任务的,怎么就……”
酒意上头时,鹿衿的手不受控制地摸向口袋,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胡乱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