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弈揽着席策远的肩,轻笑着说:
“我怎麽样不重要,只希望不要影响你们俩的感情,如果她很我,你也别帮我说话,好好跟她过日子就行,她要是有火你就顺着,不要亏待她的衣食住行,也不摇给她委屈受……不然到时候就算我远在天涯海角,也要回来教训你。”
舒弈接受妹妹的埋怨,接受她的恨,甚至跟她老死不相往来,但不希望她影响自己的现有生活。
“你要去哪?”
“不去哪,你赶紧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席策远离开,不一会却又拎着一堆酒回来。
两人坐在长凳上,一瓶接着一瓶喝到半宿,最後还是席策远清醒着把舒弈送上楼,转头回了自己家。
他们的房间里,舒然蜷缩在被子里,等席策远一进去,她就四肢并用的缠上来。
席策远垂眼看她,擦掉她眼尾的泪水,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早点醒过来。”
舒然似有所感,颤了颤睫毛。
她意识浑噩,看到自己和舒弈死後,席策远每隔一段时间去到他们的墓前,他什麽也不说,只是落寞的站着。
好几次她都出声跟他说话,可怎麽都发不出声音。
等她可以出声时,梦就结束了。
“席策远。”
“嗯。”青年低沉的声音贴着她耳廓响起,带着某种热切的色欲,将舒然心里的哀伤瞬间冲淡。
开始他以为那只是她和季昀铮的奇特梦境,纵然他表现的再大度,可心里仍是在意的,心里嫉妒的发狂也不能表现出来,生怕吓到她。
可今天舒弈说他也梦见过,席策远心里的嫉妒无从宣泄,爱情的本质都是独占,他却是被始终排挤在外的那个,还要假装不知道。
舒然闻着他身上的酒意,红着脸跟他亲吻,可他亲的很用力,让她感到害怕,连忙制住他,随便找了个借口,“这里没有那个,我不要做。”
两人做的频率不高,家里其实是有的,只是舒然脸皮薄,不好意思在这里做。
席策远微微清醒过来,抱住她轻轻安抚,从她嘴唇亲到颈间,再撩开睡衣,几乎要将她全身都留下自己的印记。
他确实没做。
可闷热的被窝里,她不敢出声,濡湿的手指插在他发丝间,任由腿根被他亲的生疼。
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随心所欲的自己做决定,真的是一件特别特别幸运美好的事情,她沉溺在这种感觉里不再制止。
席策远醉酒也很有分寸,没在她颈间留下太多痕迹,可除此之外,她的前胸,後背,腿上布满了红痕。
早上起床穿衣服时,舒然自己都不敢仔细看。
她套了件半高领的厚毛衣走出房间,席长明和席策远已经买好饭回来在餐桌旁边等她们。
席策远给舒然倒了杯豆浆,又把她喜欢的鸡蛋卷放到她手边,看到陈薇收拾东西,还准备再去看看廖雪华,他开口说:“田婶和他们侄女那边你们不要再去,我跟舒弈会处理好的。”
昨天回来,他们就浅聊了聊这事。
陈薇看了眼舒然,见她不在意,才叹了口气,“我们知道的,她侄女自己想不开,和我们有什麽关系,就是念着他们跟你爷爷奶奶擡头不见低头见,象征性的去看看,省的留下话柄,你不让去那就不去了吧。”
她儿子没有把握的事情一般不会说出口,现在说了,就是心里有底了。
舒然笑笑,把蛋羹推到她面前,说:“天这麽冷,你跟爸上班也辛苦,平时要注意休息,我看您都瘦了,多吃点。”
“是吗?”陈薇摸摸脸,感觉好像确实是。
廖雪华那事一出,弄得他们心里都不好受,舒家两口子怕出事,整天打电话催促舒宏勇回来,意思是想让他跟廖雪华结婚。那天陈薇他们去舒家,就是和丈夫还有舒弈劝说李芩放弃这个想法。
“哎,不提这事了,你们赶紧吃,吃完上班去,外面下雪了,路可能不好走。”
听到下雪,舒然穿着件粉嫩的长袄跑下楼,看到舒弈站在不远处,停住脚步,远远看着他不过去。
他眼眸瞬间黯淡,走到距离她十几步的位置,笑吟吟的问:“昨天睡得好吗?”
“做了之前那个不太好的梦。”舒然回答,静静看着他的反应。
梦境的内容两人此刻心照不宣,舒弈感觉嗓子似刀割一般干疼,再也笑不出来,一句话说不出来,他喉结滚了滚,握着拳头背过身缓了缓。
舒然轻手轻脚的靠近,可掩盖不了踩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