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啊?”
简越不说话,没力气。
“我们女同真是”赵筱筱小声嘀咕:“分手就知道折磨自己?呗。”
说着在药箱里扒拉了几遍,捻出几颗布洛芬,又去倒温水,慢慢喂简越吃药。简越虽然没法说话,却还是配合的。
喂了药,赵筱筱就坐在地毯上看简越,额头上渗了一层薄汗,脸如白纸。
表姐她
应该很难过吧?
看沙发?这些的痕迹,总觉得林老师应该来?过。现在两?个人是什么?情况呢?以后都不往来?了吗?
可?林老师明显还在意着
赵筱筱胡乱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觉得自己?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半小时后,简越从游离的状态中醒来?,觉得嗓子回了温,脑袋沉稳下来?,不飘了。
“林”她还是情愿叫她名字的,情愿被小虫子咬的那一刻是真的。
“姐,是我。”赵筱筱的面孔忽然出现在简越视线里?。
简越心中滑过淡淡的失落,好吧,是梦。
“好点?啦?”赵筱筱又探了探她的温度,降下去些了。
简越只是点?头,没说话。也是奇怪,人生病之后就容易脆弱,一旦脆弱,就开始想?要得到点?什么?,想?要的又得不到,所以低落也很明显。
她很少呈现出这种表情。
虚空、无望还带着点?儿寡淡的绝望。
绝望在于,那个人就在隔壁办公室,居然也掀不起她半点?波澜吗?她不是想?卖惨,只是觉得一点?关心都没有,哪怕一丁点?,只要有她存在过的痕迹也好,所以林筝墨真的觉得不要来?往了吗?
“你别伤心了。”赵筱筱体贴地拍拍简越的额头,“其实是林老师叫我来?的。”
假·侦察兵不负责保守秘密。
她的真实身份是调解员。
简越眼神明显回温:“什么?时候的事?”
“就半小时前。”赵筱筱心想?,你这么?难过,果然是因?为?她吧。那我得多美言几句了:“我在教室写作业,她把我叫到走廊,让我来?看看你。”是事实,没渲染,但马上就要渲染了:“我觉得林老师很焦急的模样,和平常不太?一样。”赵筱筱帮简越做阅读理解:“她应该是关心你吧?”
简越从来?没觉得赵筱筱说话这么?好听过。
比退烧药更有效。
改个名字吧。
赵嘴甜。
一听到是林筝墨说的,简越忽然觉得一股力量从脚尖注入头顶,浑身的脉络都舒展开来?,病痛只是皮肉表象,心灵得到极大的满足。
她想?起先前那个梦,那个被虫子啄了一下脸颊的梦,现在需要打一个问号了。
“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