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理他。
梁以楠闻言,不甚在意:“那又如何?除了你们,还有谁知道我的身份?只要把你们都杀了,不就行了吗?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说着他就快速冲上前,手上的剑朝着郑恒刺去。
郑恒反应极其迅速,他往旁边一闪迅速回击。
蔺誉把郑青云交给阿承宇,让他保护好郑青云,随後抽出配剑,也加入了战斗。
玄甲军虽然武力高超,但终究在人数上没占太大优势,梁以楠带来的人太多了,渐渐的,他们落了下风。
几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受了点伤,衣衫凌乱。
郑青云看到蔺誉受了伤,急得不行,但他知道自己去了也帮不了什麽忙,只好待在原地。
梁以楠和蔺誉缠打在一起,二人出手都是朝着命门去的,下的都是死手,所以身上挂了很多彩。
“梁以楠!你这个不忠不孝之人……”梁晋气急败坏。
梁以楠不以为意:“父皇,路是靠人自己争取出来的,你不给我,我就只好自己来拿了。”
满地都是尸体,鲜血横流,郑知黎气喘吁吁,他和梁以桉背对背靠着,眼神凶狠的看着还剩大半的赤瀛人。
蔺誉瞄准机会,剑尖朝着梁以楠的脖子刺去,他一躲,蔺誉又一脚踹在梁以楠胸口,梁以楠整个人控制不住往後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梁以楠站稳身子,观察了四周的局势,吐了一口血,又微微一笑,平稳了一下气息:“皇兄,你就别白费功夫了,束手就擒吧。”
说完,他又像是想起来什麽一样,改口:“或者,你自断一臂,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蔺誉冷声道:“大言不惭,说这样的话你也不怕闪了舌头。”
梁以楠眯着眼睛看了看他:“你算个什麽东西?这事和你有关吗?”
蔺誉不动声色的往前走了几步,手背後朝後面比了个手势。
“没什麽关系,只是觉得二皇子您得意的有些早了。”他向前几步,抹了一把脸上溅到的血迹,脸上带着血痕,额前的碎发上海沾到了血迹。
“您凭什麽觉得我们什麽都没有准备呢?”梁以桉站直身子,冷冷的看着对方。
梁以楠心下一惊,他的心跳突然跳得极快,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梁以楠的眼睛突然一跳,事实正如他的预感一样。
他们身後由远及近传来一大阵脚步声。
梁以桉笑了。
梁以楠他们往後一看,只见太後带着杨普将军和将士们赶来,郑晏章紧随其後。
太後不怒自威:“简直是放肆!杨将军,将他们给哀家拿下!”
杨普身後的将士一拥而上。
梁以楠震惊:“你们怎麽能到这里来的?难道……”
杨普随手扔过来一个令牌:“你是说刘荣吗?二皇子殿下,他的确有几分能耐,不过还入不了我的眼。”
那令牌上带着血迹,掉在地上,沾染了尘土,变得肮脏不已。
刘荣是索娄派的人,奉梁以楠的命令在平京城内拖延时间,拦住他们出城的步伐。
只不过还是杨普技高一筹。
艳阳高照,但梁以楠不敢相信他们就这麽败了。
他们谋划了这麽多年。
梁以楠有些不可置信,他像是发起了疯:“不可能!明明一切都那麽顺利,为什麽!为什麽会这样!”
杨普看着梁以楠崩溃的样子,慢慢说道:“刘荣是你们的人没错,但,他手下的副将是我的人,你们自以为瞒天过海,殊不知漏洞百出。”
听到他说这话,梁以楠似乎冷静了一些,他冷冷一笑:“呵,是我小看你们了,本以为是万无一失,没想到啊。”
梁以楠带的人全被将士们按倒在地,跪在一起,像是对待阶下囚一样。
不过梁以楠还是不死心,挣扎着看向一旁的梁以桉:“我还没有输,皇兄,我还没有输!”
梁以桉没有理他,让人把他们捆了个结结实实。
蔺誉刚松了一口气,他活动了一下肩膀,上次受伤留下的伤口还没有养好,今天又强行舞刀弄枪,肩膀有些承受不住。
这时,衆人听到不远处传来马蹄声,他们下意识的朝那里望去,只见一人驾着马朝他们狂奔而来。
衆人纷纷做出防御姿态,几支箭矢朝着来者飞去。
“驾!驾!”
一声悲鸣传来,马轰然到底,身上插着几只箭。
马上的人摔在地上,随後不顾一切又站起来。
梁晋示意不要伤他。
索娄认出来了来者是谁,他瞪大眼睛,语气中满是悲愤:“松卓!你回来干什麽!!”
戚松卓飞身下马,他满眼含泪:“大人,我说过,誓死追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