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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岭南世子的消息垂死挣扎的萧焕(第1页)

岭南郡边缘的溪田村,藏在连绵青山里,只有一条蜿蜒的溪涧穿村而过。李伯扛着锄头从山里回来,刚走到山涧边的老槐树下,就瞥见草丛里躺着个黑影——是个穿着破烂铠甲的少年,浑身是血,额角磕破了个大口子,手臂还留着被火焰灼伤的疤痕,双目紧闭,气息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老婆子!快拿点水和草药来!”李伯放下锄头,小心翼翼地拨开少年的头,见他还有气,连忙招呼屋里的王婶。老两口一辈子耕种为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只当是逃荒的士兵,心善的王婶端来温水,用干净的布条蘸着擦去少年脸上的血污,又找出家里常备的止血草药,捣碎了敷在他的伤口上。

“看这穿着,怕是之前打仗的兵吧?”王婶一边包扎,一边小声念叨,“伤得这么重,还晕着,可别出什么事。”

李伯蹲在一旁,皱着眉头打量少年——他虽穿着破烂,却身形挺拔,腰间还挂着个不起眼的玉坠,上面刻着个模糊的“萧”字,只是玉坠已经摔裂了一半。“管他是什么人,先救醒再说。”李伯叹口气,“咱们村偏,没人会来,先把他抬屋里藏着,别让人看见了惹麻烦。”

两人合力将少年抬进里屋的柴房,铺了些干草,又盖了床旧棉被。少年始终昏迷不醒,偶尔会无意识地哼唧几声,嘴里含糊地喊着“父王”“突围”,听得老两口面面相觑,更不敢多问。

这少年正是萧策。落马坡爆炸时,他被震天雷的气浪掀飞,撞到山壁后昏了过去,亲卫们要么战死,要么失散,等他醒来时已是半夜,凭着最后一丝力气爬下山涧,又晕了过去,恰好被采药的李伯现。

此刻,柴房里的萧策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如纸,额角的伤口还在渗血。王婶端来熬好的米汤,用小勺一点点喂进他嘴里,有些米汤顺着嘴角流下来,打湿了干草。“造孽啊,这么小的年纪,遭这么大罪。”王婶看着他年轻的脸,忍不住叹气。

而他们不知道,这昏迷的少年,是萧焕心心念念的世子,也是沈砚暗线正在追查的关键人物。溪田村的这间简陋柴房,成了岭南王世子暂时的避难所,也埋下了后续剧情的隐秘伏笔。

溪田村的晨雾还没散,村口就传来了马蹄声——三匹快马停在老槐树下,为的是个身着青色官袍的文书,身后跟着两名挎刀的兵卒,手里捧着厚厚的户籍册,一看就是郡府派来的人。

“乡亲们,奉沈世子令,整顿西南秩序,清查战乱残余,挨家挨户核对户籍,麻烦大家配合!”文书扯着嗓子喊,声音穿透晨雾,惊醒了村里的炊烟。

李伯刚打开柴房门,就听见了喊声,心里“咯噔”一下——里屋柴房还躺着昏迷的萧策,这要是被查到,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连忙转身,对正端着米汤的王婶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快,把柴房门锁上,就说里面堆着农具,别让人进去!”

王婶手一抖,米汤洒了几滴在衣襟上,慌忙点头,快步走到柴房门口,悄悄挂上铜锁,又往门口堆了些干柴,装作杂乱的样子。

不多时,文书和兵卒就走到了李伯家门前。文书翻着户籍册,问道:“李老实?家里几口人?”

“回大人,就我和老婆子两口子。”李伯搓着手,脸上强装镇定,眼神却忍不住瞟向柴房的方向,手心全是汗。

“嗯,户籍上是这么写的。”文书点点头,抬头扫了一眼院子,目光落在锁着的柴房上,“那间房是干什么的?锁着门?”

李伯心里一紧,连忙笑道:“大人,那是柴房,堆着些旧农具和干草,乱糟糟的,就锁起来了,没什么好看的。”

旁边的兵卒皱了皱眉,上前一步,手按在刀柄上:“越是锁着的地方,越要看看——万一藏了逃兵或乱党,谁担得起责任?”

王婶连忙上前拦住,声音带着慌乱:“大人,真没什么!里面又黑又脏,还积着灰,别污了大人的衣服!”

文书打量着老两口紧张的神色,眼神多了几分怀疑。他刚要下令让兵卒撬锁,村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另一户人家的村民正和兵卒争执,说家里藏着生病的亲戚,不愿让进门。文书眉头一皱,转头对兵卒道:“先去那边看看,这里稍后再查!”

兵卒应声跟着文书离开,李伯和王婶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

柴房里,萧策依旧双目紧闭,眉头紧锁,额角的伤口因为刚才的动静,又渗出了几滴血。他浑然不知,一场正大光明的清查,刚刚在柴房门外擦肩而过。而文书的话还在村口回荡——“今天查不完,明天继续来,务必一户都不漏!”

老两口的心又提了起来,看着锁着的柴房门,满脸愁容:这昏迷的少年,到底要藏到什么时候?

第二天的晨雾比昨日更浓,李伯和王婶一夜没合眼,守在柴房门外,听着里面萧策微弱的呼吸声,心揪得像拧成一团的麻绳。刚天蒙蒙亮,村口就传来了熟悉的马蹄声——文书带着四名兵卒,径直朝着李伯家走来,显然是昨天没查成,今天特意先来“重点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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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实,昨天那间柴房,今天必须打开看看!”文书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手里的户籍册“啪”地拍在手心,“沈世子有令,清查不得有半分疏漏,若敢藏匿乱党,连坐处置!”

李伯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王婶则死死护在柴房门口,声音带着哭腔:“大人,真的没什么!就是些破烂农具,别再折腾了!”

“少废话!”旁边的兵卒不耐烦,抽出腰间的长刀,一刀劈在铜锁上,“咔哒”一声,锁被劈开,柴房门被猛地推开。

晨雾顺着门缝涌进去,照亮了里面的干草堆——萧策蜷缩在上面,脸色苍白如纸,额角的伤口结着黑痂,破烂的铠甲上还沾着血迹和泥土,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这是什么?!”文书上前一步,看到昏迷的萧策,脸色一沉,指着他对李伯吼道,“你不是说只有两口子吗?这人是谁?!”

“是、是路上捡的……”李伯浑身抖,话都说不利索,“他伤得太重,晕过去了,我们心善,就救了他,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文书蹲下身,仔细打量萧策——他穿着铠甲,显然是战乱中的士兵,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信物(那枚裂了的玉坠被干草盖住了),气息微弱,看起来随时可能断气。“哼,定是战乱中的残余兵丁,说不定还是萧焕的人!”文书站起身,对兵卒下令,“把他抬走!送到郡府的临时收容点,等后续甄别处置!”

两名兵卒立刻上前,用一块粗布裹住萧策,合力将他抬起来——萧策依旧毫无反应,眉头都没皱一下,像个没有生气的布偶。王婶看着被抬走的萧策,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偷偷塞了一包草药给兵卒:“大人,这是止血的草药,求你们……别为难他。”

兵卒不耐烦地接过,随手扔在布上,跟着文书转身离去。李伯和王婶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晨雾里,双腿一软,瘫坐在门槛上——他们救了人,却终究没能护住。

而被抬在布上的萧策,对此一无所知。他不知道自己正被送往郡府,更不知道,这场“正大光明”的清查,竟让他从偏僻的山村,落入了沈砚势力的直接掌控范围。文书满心以为只是收了个普通的残兵,却没察觉,自己抬走的,是整个西南局势里最关键的一枚“棋子”。

郡府临时收容点设在废弃的城隍庙,满地干草上挤满了残兵、难民,浑浊的空气里混着汗味、药味和淡淡的血腥味。两名兵卒把裹着粗布的萧策扔在角落,便转身去领赏,压根没把这个昏迷的“普通残兵”放在心上。

不多时,一道玄色身影穿过拥挤的人群,正是沈砚派来甄别收容人员的暗影卫统领墨尘。他身着便服,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逐一扫过蜷缩在地上的人——沈砚特意嘱咐,需重点排查岭南军残余,尤其是与萧策相关的人员,墨尘早已将萧策的特征熟记于心:十七岁年纪、左腕内侧有一枚月牙形胎记、常佩一枚刻“萧”字的白玉坠。

墨尘走到角落,目光落在萧策身上。先注意到的是他铠甲的细节——虽破烂不堪,但领口处残留着岭南军特有的玄铁镶边,这种镶边工艺只有岭南王府的兵工坊能打造,绝非普通士兵所有。他蹲下身,指尖轻轻拨开萧策额前的乱,目光下移,落在他露在外面的左腕上——一层薄血痂下,隐约可见一枚淡红色的月牙胎记,与情报完全吻合。

墨尘心头一凛,不动声色地掀开裹着萧策的粗布,目光扫过他的腰间——那枚裂了一半的玉坠正卡在干草缝隙里,模糊的“萧”字在昏暗的光线下清晰可辨。

“找到了。”墨尘指尖按在腰间的信号哨上,却没有立刻吹响——收容点人多眼杂,若贸然行动,恐有萧焕的暗线混在其中,引混乱。他起身对身后两名暗影卫使了个眼色,两人悄然散开,守住城隍庙的前后门,防止有人趁机劫人或通风报信。

墨尘再次蹲下身,用随身携带的银针轻轻扎了一下萧策的人中,萧策眉头微动,却依旧没醒。确认他短时间内不会苏醒,墨尘对一名暗影卫低声吩咐:“去备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后门走,把他送到郡府西侧的密牢,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靠近,我立刻上报世子。”

“是!”暗影卫领命而去。

片刻后,一辆盖着油布的马车停在城隍庙后门,两名暗影卫小心翼翼地将萧策抬上车,墨尘紧随其后,马车很快驶离,融入街道的人流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收容点的角落里,只留下一摊淡淡的血迹和几根干草,仿佛刚才那个昏迷的少年从未出现过。而此时,墨尘的密信已快马加鞭送往靖安郡——沈砚要的“棋子”,终于落网了!

靖安郡议事厅内,沈砚刚看完新送抵的火铳量产清单,墨尘的密信便由亲卫呈上。他指尖捻开信纸,目光扫过“已擒萧策,押于郡府密牢”几字时,嘴角勾起一抹精准的笑意,玄色披风下的指尖轻轻敲击案面,节奏沉稳,毫无波澜。“做得好。”他将密信放在舆图旁,抬眼看向凌霜,“传令墨尘,密牢加派三倍暗影卫,严禁任何人靠近,每日只送一次水粮,绝不能让萧策提前醒来——在萧焕找上门前,他得好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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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立刻会意:“世子是想引萧焕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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