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富士小说>大衍起卦法 > 第111章 残骑涉险云州界一月泣血归漠北(第2页)

第111章 残骑涉险云州界一月泣血归漠北(第2页)

沈砚拍了拍赵虎的肩膀,语气沉稳:“漠北的账,迟早要算,但不是现在。”

帐内众人皆是一愣,程锐放下手中的兵符,问道:“世子,如今漠北王庭的位置与部署已摸清,正是北伐的好时机,为何要暂缓?”

“程叔有所不知,”沈砚走到沙盘前,指尖划过南方疆域,在“望江关”与“应天府”的位置重重一点,“柳乘业三个月前就死了。”

这话一出,帐内寂静片刻。苏凝雪蹙眉道:“柳贼怎么死的?我竟未听闻确切消息,相公可知详情?”

楚昭雪坐在沈砚身侧,手中正擦拭着他的佩刀,闻言抬眸看来,轻声附和:“砚哥哥,这柳乘业作恶多端,真的这般轻易便死了?”

“他是自寻死路。”沈砚语气冰冷,眼底闪过一丝讥讽,“漠北军南下时,他见大衍朝局动荡,竟想带着亲信投靠阿勒泰,妄图借漠北之力东山再起。可他沿途搜刮民脂民膏,早已天怒人怨,偏偏又遇上云梦关、临安城屠城后流离失所的流民——那些百姓家破人亡,恨极了漠北军,更恨引狼入室的柳乘业,自聚集成起义军,在他前往漠北的必经之路设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他顿了顿,补充道:“听说柳乘业的护卫队被流民冲散,他本人被愤怒的百姓围在山坳里,最后死在了农具之下,尸骨无存。”

程月瑶轻声叹道:“恶有恶报,也算解了不少百姓的心头之恨。砚哥哥,既然柳贼已死,我们是否该趁势拿下望江关?”

“可柳乘业虽死,南方并未平定。”沈砚话锋一转,手指落在沙盘上的望江关,“他的心腹卫仲谋,如今手握三万精锐,守着这应天府最后的门户。此人善守,又深知望江关依山傍水的地势,城墙高四丈,护城河宽三丈,易守难攻。他虽无柳乘业的野心,却念着旧主的恩义,更想守住应天府自保,这望江关,便是我们南下的最大阻碍。”

他指尖又拂过云州、靖安郡的位置:“我们根基仍在南方。苏伯父的后勤部刚稳住云州粮草供应,凌霜的女子护卫队还在清剿靖安郡周边流寇,清鸢在青云城收拢的旧部也需时间整编。若此时弃望江关不顾,贸然北伐,应天府的官兵若从后方反扑,断了我们的粮草与后路,再加上漠北军虽遭惨败,却仍有残余势力,届时腹背受敌,我们将万劫不复。”

周霆上前一步,玄色嵌银丝战甲上的虎头纹在帐内灯火下泛着冷光,年近六旬的老将脊背依旧挺直,沉声道:“世子所言极是!先平南方,再图漠北,方为稳妥之策。望江关易守难攻,卫仲谋善用火油,需得用重器破防,老夫愿率长枪营正面牵制,为震天雷轰城铺路!”

身旁的周虎身着墨色战甲,肩甲钉着铜钉,沉声道:“父亲说得对!末将愿领重骑兵,待城墙炸开缺口,立刻冲锋破阵!”周豹紧随其后,赤色战甲衬得他面色刚毅:“末将的开山斧正愁没处用,愿率陷阵营,先扫清关前障碍!”周雄也上前一步,玄铁战甲上布满细微划痕,那是历次征战的印记:“末将愿领双锤营,配合兄长们攻坚!”

周凌云、周凌峰两位少年将军眼神炽热,齐声请战:“愿随祖父、父亲出征,誓死拿下望江关!”

程定山抚着花白胡须,金纹玄铁甲外罩着朱红披风,手持打王杖,沉声道:“沈世子‘先南后北’的计策老成持重,我程家三万锐士愿全力配合。程毅,你率中军主力扎于望江关正南,牵制敌军主力;程勇、程刚分别守住东西两侧,防其突围;程锐仍管斥候营,摸清关隘布防细节。”

“孙儿遵命!”程毅身着银白战甲,腰间佩着定军刀,应声领命;程勇、程刚也各自领命,前者玄铁战甲上嵌着铆钉,后者熟铜战甲泛着幽光,皆是悍将风范。程武、程威等四位孙辈也纷纷请战,年轻的战甲在灯火下闪着亮泽,满是锐气。

岳鹏上前一步,玄色战甲上沾着些许风尘,沉声道:“世子,忠义军三万将士已整装待。末将愿率破阵枪营正面强攻,王斩棘的陷阵营可配合程家将士扫清障碍,杨破虏的弩营负责压制城头守军,掩护震天雷部署!”

张怀瑾身着儒将青衫,站在岳鹏身侧,温声道:“世子,属下已令周护粮加固粮草运输线,确保震天雷与军需物资万无一失;刘镇川已率水师守住南水道,防止卫仲谋从水路求援或突围。”

沈砚点头,从怀中取出望远镜——这是他贴身所携的奇物,镜筒黝黑,造型奇特,递向程锐:“程叔,用此物侦查关隘布防,可辨清城墙薄弱处。卫仲谋惯用火油,我们需提前备好防火湿布与投石机,更要劳烦苏伯父从靖安郡库房调一批‘震天雷’来,轰开城墙缺口。”

程锐接过望远镜试了试,见数里之外的景物都清晰可辨,不禁惊叹,连忙领命。苏凝雪闻言颔:“相公放心,父亲早已将震天雷分批储备妥当,只需一封书信,不出五日便能运抵前线。”

张清鸢这时从帐外进来,银灰色劲装沾着些许风尘,见了沈砚便屈膝行礼,轻声道:“相公,青云城两千精锐射手已集结完毕,随时可驰援望江关,配合杨破虏的弩营压制城头。”

沈砚抬手扶她起身,温声道:“辛苦你了,清鸢。长途奔波,先歇口气。”他转头看向赵虎:“你也一样,先下去歇息三日,三日后随程锐一同侦查望江关布防。”

赵虎应声领命,张清鸢也退至一旁,与苏凝雪、楚昭雪站在一起。楚昭雪轻声道:“砚哥哥,芦苇荡夜间多雾,奇兵偷袭粮草库之事,可令李擎苍的轻骑营执行,他们擅长隐蔽奔袭。”

“昭雪所言极是。”沈砚点头,“李擎苍,你率轻骑营趁夜色从芦苇荡绕道,偷袭望江关粮草库,断其补给!”

“末将遵命!”李擎苍身着轻便皮甲,应声领命,身形矫健如豹。

沈砚目光扫过帐内众将,沉声道:“五日之后,震天雷运抵前线,便对望江关起总攻!程家水师配合程月瑶的信号营,传递攻城信号;凌霜的女子护卫队清剿沿途匪患,确保运输通道畅通;周凯、赵玮的轻骑兵负责截断敌军后路,防止卫仲谋突围逃窜!”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末将遵命!”周凯身着银白轻甲,赵玮身着月白战甲,二人齐声领命,前者的三勾断魂枪斜倚身侧,后者的亮银虎头枪泛着寒光,坐骑的嘶鸣声隐约从帐外传来。

接下来的五日,襄阳城内外一片忙碌。程家工匠与靖安军合力打造投石机、云梯,苏青庚调拨的压缩干粮、急救草药、防火布料源源不断送往前线;凌霜带着女子护卫队清剿了襄阳至望江关沿途的匪患;张清鸢与杨破虏的弩营一同演练压制战术;周虎、周豹等将领则带着士兵熟悉攻城阵型,震天雷被小心翼翼地运抵前线,每一枚都用厚布包裹妥当。

这日清晨,沈砚站在襄阳城楼,望着远方集结的大军,旗帜如林,军容严整。苏凝雪走来,递过一件披风:“秋风凉,相公仔细着凉。”

沈砚接过披上,顺势将她揽在身侧,楚昭雪与程月瑶也并肩走来,前者轻声道:“砚哥哥,各军都已准备就绪,只待时辰一到,便可攻城。”程月瑶点头附和:“信号营已备好烟火信号,确保各军协同一致。”

城楼下,周霆骑着踏雪乌骓马,手持湛金虎头枪,正指挥长枪营列阵;周虎、周豹、周雄分别骑着黄骠马、黑风马、枣红马,率领各自部下待命;程定山立于中军大旗之下,打王杖直指南方,气势威严;岳鹏、程毅等将领也各自坐镇本阵,甲胄铿锵,杀气凛然。

而应天府内,卫仲谋正站在望江关城头,望着南方的天际线,亲手擦拭着腰间的佩刀,殊不知,一场由震天雷点燃的终结之战,已箭在弦上。

漠北王庭的黑色大帐内,风雪拍打着帐帘,出呜呜的嘶吼,帐内却静得落针可闻,唯有漠北王腾格里的怒火,像烧红的烙铁,炙烤着每一个人。

阿勒泰跪在冰冷的毡毯上,断指的左手用麻布裹着,渗出的暗红血迹在白毡上晕开一小片,格外刺眼。他的跛腿不敢伸直,只能佝偻着身子,曾经挺拔如松的脊梁,此刻弯得像被风雪压垮的胡杨。身上的皮袍沾满尘土与血污,早已没了往日的华贵,头散乱地垂在额前,遮住了他眼底的屈辱与愧疚,只剩下深深的无力。

巴图跪在他身旁,肩头的箭伤未愈,脸色惨白如纸,左臂无力地垂着,却依旧死死攥着那截断裂的枪杆。他想替父亲辩解,可话到嘴边,却被帐顶投来的凌厉目光逼了回去——那是漠北王腾格里的眼神,像极了草原上饿极的雄鹰,带着噬人的寒意。

腾格里端坐于中央的金狼宝座上,玄色貂皮大衣敞开,露出里面镶嵌着宝石的甲胄,腰间的金柄弯刀鞘上,狼头纹饰在灯火下泛着冷光。他猛地一拍扶手,黄金打造的狼头护手出沉闷的巨响,震得帐内烛火剧烈摇晃:“阿勒泰!你还有脸回来见我?!”

苍老却极具威严的声音在帐内回荡,阿勒泰的身子猛地一颤,头埋得更低:“臣……臣有罪。”

“有罪?”腾格里怒极反笑,手指重重指向他,“五万铁骑!我给了你五万草原最精锐的勇士,让你南下直取应天府,你却给我带回来两千残兵?!你儿子还成了阶下囚,你为了换他,当着沈砚的面自断一指,认罪誓永不再踏足中原——你丢的不是你自己的脸,是整个漠北王庭的脸!是我们孛儿只斤氏的脸!”

帐下两侧,各部落领与贵族垂手肃立,不少人眼神闪烁,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左贤王忽察儿站在最前列,他身着雪白的狐裘大衣,腰间挂着银柄弯刀,脸上带着淡淡的嘲讽,见漠北王怒气稍歇,便上前一步,故作惋惜地开口:“大王息怒,右贤王也是爱子心切,只是……唉,当初我就劝过右贤王,中原地势复杂,沈砚那小子诡计多端,不可贸然深入。可右贤王偏偏不听,一心想着屠城劫掠,结果激起民愤,反倒让沈砚得了民心,如今落得这般下场,真是……”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