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小巷挤满了杂物,横七竖八的自行车躺在路边,两旁的商店喇叭此起彼伏,充斥着浓烈的烟火气。
“这边走。”一直沉默的南流景突然开口,走向其中一条小道。
刘父刘母看向吕临,见他点头,才跟了上去。
巷子里堆满了各种杂物,南流景大步流星走在前面,石昧丶吕临还勉强能跟上,只是苦了吕青枝和刘氏夫妇。
“到了。”
在石昧与吕临合力搬开一口大缸後,南流景终于停下了脚步,指向不远处的“达达杀猪菜”。
怕刘家夫妇情绪激动,石昧与吕临让吕青枝陪他们二人在饭馆外等待,南流景早已走进饭馆。
饭馆很小,几平米的样子,已经过了饭点,只有零星几桌喝酒侃大山的中年男人,石昧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的黄长海。
男人喝得满脸通红,趴在桌子上,嘴里胡乱说着些什麽。
“黄长海?”
南流景已经走到那人身边,拿出照片,对比起长相。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黄长海迷瞪着眼,费力坐直身体。
“谁啊?敢叫你爷爷的大名?”
“刘畅在哪里?”南流景不恼,平静问道。
“提那倒霉蛋干嘛?”黄长海哆嗦了下,醉意都消退许多,终于正眼看向跟自己说话的人。
“你谁啊?妈的,敢套老子的话,不要命了?”黄长海踉跄站起身,推了一把南流景,南流景纹丝未动,黄长海却没站稳,摔回坐椅中。
南流景再次问道:“刘畅在哪里?”
“草,老子不知道你在说什麽,找茬是吧?”黄长海粗声粗气地骂了几句,说着转身举起椅子就向南流景脸上砸去。
南流景微微侧身,椅子从他面前堪堪掠过,黄长海打了个空,顿时恼羞成怒,徒手挥出一拳,南流景略向後移步,猛然伸手抓住他的小臂,动作没有停顿,迅速沉身下坐,一个转身,将人摔出几米远,桌椅被带倒一片,响声震天。
饭馆内变得一片狼籍,客人们尖叫着跑了出去。
黄长海躺在桌椅残骸中不住地哀嚎,同伴早就不见踪影。
南流景走到黄长海面前,重重踩上他的胸膛,逐渐加重:“我再问最後一遍,刘畅现在在哪里?”
黄长海被踩得喘不过气,双手使劲想要挪开胸膛上的脚,却发现似有千斤重。
“好好好!我说我说!你先擡脚!”他不住地挣扎。
南流景这才退後一步,将他放开,黄长海一边咳嗽,一边扶着椅子艰难站起身,突然一个快步蹿了出去,想要钻空子逃跑,却被南流景单手薅住衣领,怼倒在椅子上。
“你是乖乖配合,还是我把你腿给打断,让你跑都跑不了,再回答我的问题?”南流景神色变得不耐,眉头皱起。
为了防止黄长海再次逃跑,石昧将人背手绑在坐椅上。
“你们是刘畅什麽人?”黄长海耷拉着眼皮,粗声问道,他双手背在身後,被绳子绑着。
吕临:“不管你的事,你只要说出刘畅现在在哪,就放你走。”
没理会吕临,黄长海的视线落在刘家夫妻身上,突然笑了起来。
“你们是那小子的爸妈吧,我在新闻里见过你俩,哭得真是伤心呀。”他咧嘴笑了起来,“可惜你们的宝贝儿子是听不到了。”
闻言,刘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目眦欲裂,咆哮着吼道:“你把我孩子怎麽样了!?你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让你不得好死!!”
一时间,场面变得极度混乱。
刘母已经哭得不省人事,吕青枝在旁边扶着她,避免她摔倒。
石昧跟吕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刘父从黄长海身边拽开,石昧拽着喘着粗气的刘父不敢撒手,生怕黄长海真的被他掐死。
“咳咳咳……你跟我较什麽真呢,咳咳咳……又不是我把你儿子活埋了,我就是个搭线的。”
“刘畅被埋在哪里了?快说!”吕临抓着黄长海的衣领,厉声问道。
“呵呵。”黄长海冷笑一声,“我可不知道,想知道的话就去找章五爷吧,我就是个搭线的。你们要是能找到他,记得让他把我工钱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