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过想让两个孩子成亲,但糖糖的意愿也是很重要的,许美莲不敢托大,立刻写信叫儿子回来。
傍晚吃过饭,齐棠跟秦元玉在喝茶,许美莲找过来,笑道:“糖糖,这件事,要不要姨帮手?”
齐棠脸颊染粉:“全听秦哥哥与姨的。”
他没有多说,起身回房。
许美莲看着秦元玉,喝茶都不上心,心里着急又不知道怎麽说:“唉啊那个元玉啊,你可能不知道,见秋他……糖糖他娘……”
眼前这人跟糖糖关系不一般,跟阿香关系也好。
若是跟他说阿香看上自己儿子当哥儿婿,却没看上他,又拉不下这个脸,急得挠腮不知如何说。
秦元玉抿茶淡笑:“放心吧姨,还要等两日,明日我跟糖糖去割草。”
许美莲松一口气,笑道:“好啊,割草好,这湿草沉,咱们一家去,让牛车运草!”
他们家鸡鸭猪狗这麽多,草就没有嫌多的。
此次就去割芦苇荡上的草。
天刚破晓,一大家子齐齐出动,扎进芦苇荡,这种草不是那麽好割,装备要齐全,叶片锋利,割到皮肤辣辣疼。
拨开草丛,齐棠看到几个蛋,不由得笑喊:“秦哥哥!”
霍今夏也凑过来,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哇,有蛋!”
许美莲他们也跑过来看,乐了:“也不知什麽生的蛋这麽大。”
伸手就想摸。
秦元玉说:“应该是大雁的蛋,放着吧。”
许美莲有些尴尬道:“呃我就想看看是啥蛋。”
这芦苇荡周边还挺多水鸟的,平时不少人过来打鸟摸蛋。
突然外面传来声音:“站住,别跑,跑哪里去了,那死哥儿跑哪里去了!”
这声音听着还挺熟悉,他们走出芦苇荡就看到了陈庆有一家。
看到他们,陈庆有他娘怒不可遏上来:“又是你们,怎麽哪里都是你们,肯定是你们把人藏起来!”
许美莲道:“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你敢胡咧咧,信不信我揍你!”
陈庆有他娘一屁股坐下来就哭:“天杀的有没有天理了,每次都是你们,你们就这麽想让我们陈家断子绝孙!”
“那是,你们断子绝孙最好了!呸,别什麽都赖到我们身上来!”
陈庆有他爹从後面追上来,忍着怒气问:“到底是不是你们把人藏起来了?这婚期眼看就要到了,他人跑了,还偷了我们的钱!”
许美莲很想骂,但又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没等她说话,後面烟尘滚滚,没多久,又一群人追上来。
除了陈家人,还有大清家人。
还不止,还有一大群他们村子里的人。
大清後爹嚎道:“怎麽样,追到人没有?这个死哥儿竟敢偷了家里的钱跑路,早知我就该打断他狗腿!”
许美莲好奇死了,赶紧找旁的村民问了。
一听乐得拍腿,回头告诉齐棠听。
原来大清将家里的钱偷了,又到陈庆有家把他家的钱也偷了,之後跑路了。
陈庆有他娘哭道:“这两日他到我家来煮粥,还把粥端进房里,我说他怎麽这麽好,结果竟是干了这麽阴险毒辣的事!”
忽然抱着肚子叫起来:“哎哟哎哟。”
不光她,她家人跟大清家人都抱起肚子叫。
“这杀千刀的还落了毒!我们怎麽这麽命苦,遇到这麽恶毒的人!”
发现自己中毒,第一时间不是看大夫,而是找大清家赔偿。
“现在人财两空,还被落了毒,刘家的,你得给我们个说法,你就说现在怎麽办吧!”
大清阿爹半点不服软,插着腰道:“我们的钱也被抢了,还没说你们呢,都快过门了,你们都管不好!他是你家的人,我们还没找你们赔钱!”
“你还说都快过门,这不还没过门吗!”
放以前大清他爹还忌惮一二这陈家,现在半点都不怕,两方狗咬狗撕起来:“他都进了你家门帮你们煮粥了,还说不是你家的人,人都被你们吃干抹净了,现在还来装可怜,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故意把人藏起来!又或者已经把人害死了,现在来这里找我们要人!可怜啊,我可怜的大清,你死的好惨呀,信不信我到官府告你们谋财害命!”
“胡说八道!”
陈庆有他娘扑上去跟大清阿爹打起来,两家人打在一起,打得鼻青脸肿。
秦元玉抱臂在旁边看,太精彩了。
齐棠碰了碰他:“走了。”
齐棠对这些狗咬狗不感兴趣,而且那陈庆有还时不时盯他,都这样了还看他!
“好。”秦元玉乖乖跟着回去,只是又回头冷冷看了眼陈庆有。
他们回去继续割草,拨开一处草丛,齐棠倒吸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