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给我做早餐的投入産出比是多少?”陆翡然顺势问。
兰斯单手擦掉陆翡然嘴角的牛奶浮沫,道:“你能接受就是无穷大。”
于是陆翡然点点头,平静地接受着一切,与兰斯之间的氛围甚至可以用温馨二字来形容,好像任何争吵都不曾发生过,他们也没有分开。
兰斯笑了笑,拿来梳子,一下一下给陆翡然打理睡得一团糟的头发,头发柔软蓬松,摸起来手感很好。
手指穿插在发间时,陆翡然垂着眼把盘子里的早餐吃完,然後随手把脏盘子递了出去。
兰斯接过盘子,在陆翡然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等兰斯离开,陆翡然擡起下巴,黝黑的双眼盯着他离开的位置,确定兰斯已经下了楼,心里才缓缓松开。
他虽然晚上睡得还算沉,但早上一有动静就醒了。
都说晚上不适合做决定,因为夜晚总是让人感性,会做出不理智的决策。
陆翡然觉得这观点非常对。
有谁大晚上的家里冒出一个那麽大的人出来还能安心睡觉的?更何况这人还不安好心!
陆翡然心里揪成一团,不是很好受。但谈不上害怕,他就是……被兰斯的神经病程度又惊到了而已。
他没有问兰斯是通过什麽方式得知他的行踪的,但仔细想想,他怀疑车上有定位。
车和手机不一样,每天都在车库里停着,很容易被做手脚。
还有鹭园附近肯定也有一些监视他的东西,每当他坐在客厅,都能感觉到被窥视。
他以为是自己太敏感丶自作多情了,可是祁阳来的那天……兰斯为什麽会突然给他打几十个电话?
除非……有什麽非常紧迫的事发生了。
而那段时间,他正跟祁阳在房车里挑狗。
兰斯一定是通过某些手段看到了,但他赶不过来,只能像疯了一样打电话。
从那之後,兰斯就开始想方设法进入鹭园了吧。
荒谬但异常合理的推测让陆翡然浑身都僵住了,所有的细节在一瞬间串联到了一起,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盖在他的身上,让他浑身不自在。
他没有办法把自己藏在铜墙铁壁里,但只要有缝隙的地方,兰斯都能钻进来。
兰斯已经正式进入鹭园里来了。
陆翡然下了床,发现小伯恩山已经不在房间,他眉尾挑了一下,走出房门,站在二楼的栏杆边上,看见兰斯在下面训练它听从指令吃饭。
不知不觉中,自己的生活已经被无孔不入地侵入了,连小伯恩山都被兰斯训过了。
陆翡然看了一会,拍了拍木制的栏杆,声响惊动了兰斯和小伯恩山,他们一起擡头,注视着楼上黑发的年轻男人。
“周梓华叫我今天去他们家玩。”陆翡然居高临下地说。
兰斯轻松地一笑,道:“好,什麽时候?我送你吧?”
陆翡然心思一转,把约定的时间提前了:“中午。”
他下了楼,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小伯恩山立刻跑过去,围着他撒娇。
本来还冷硬的心被它融化了一点,陆翡然把它抱上腿,小声训斥:“喜欢被训?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好?”
但小伯恩山永远记得是谁选择了它,是谁把它带回家,它趴在陆翡然腿上,滚在滚去,很喜欢主人身上的味道。
兰斯过来提着它的後颈让他回到地面。
陆翡然看他一眼,说:“你什麽时候走?”
兰斯答非所问:“这里没有我的衣服,我让人送一些过来。”
不是一套,是一些。
陆翡然闻言在沙发上躺下了,小伯恩山又趴了过来,兰斯要把它赶走,被陆翡然拦下了,抱在腿上一起看电视。
这小狗只有幼崽时期可以抱一抱了,错过这段时间,长大了就根本抱不动。
周末的上午时光总是很短暂,陆翡然敲响周梓华家的大门时,他一脸疑惑。
“你来这麽早干什麽,饺子还没有包。”
陆翡然神色凝重地往沙发上一坐:“你帮我一个忙,我打算出国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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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无孔不入型的一款画皮攻,刚认识的时候装得人模人样,撕破脸演都不演了。[愤怒]
然宝其实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已经被发现了。
再次提醒独身一个人居住的宝宝一定要注意管好房门和窗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