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连儿既然将此事拿回家中商议,是觉得可行?”
&esp;&esp;慕连抿了抿唇:“其实江家娘子答应过,她日后主要发展不会在酒楼这一块。她或许是想打进东江,先傍上慕家,在东江有个立足之地。”
&esp;&esp;“我也有所耳闻,听说是江老七刚找回的女儿,竟有如此有远见。”
&esp;&esp;慕连面上笑意难挡:“是啊,江娘子面善,我觉着她的话有几分可信。”
&esp;&esp;慕安平面带揶揄,却没戳穿小儿子:“你既然说了,想来心中已有打算。”
&esp;&esp;“还是要回家问过父亲兄长的意思。”
&esp;&esp;“我还是觉得不成,江老三多么难缠的一人,在东江一家独大。我们底下这些外姓商铺苦不堪言,他们一家人,血脉相连,骨子里都是阴险的。”
&esp;&esp;慕绪在江家人手下吃过不少亏,打心眼里不信任他们。
&esp;&esp;慕连:“没错,正是因为江老三在东江一家独大,如今刚刚被拖下家主之位,行事越发无状。我们不能一直忍气吞声。既然如此,不如结交西江,到时候他们江家内部鹬蚌相争,我们渔翁得利。”
&esp;&esp;慕安平得到了启发,越发觉着此举可行:“对啊,连儿说的有道理。江老三我们巴结不上,不如扶持西江。若江老七入驻东江,到时候再去结交,怕是都轮不上咱们。”
&esp;&esp;“是,到时候他还欠着慕家一个人情,我们也就不需要看人脸色过活了。”
&esp;&esp;慕绪被说服,瘫坐在椅子上:“既然如此,阿弟你就去试试,若江老七背信弃义,我偷偷带人打断他的腿。”
&esp;&esp;慕连忍俊不禁:“兄长放心,此事交给我去办。”
&esp;&esp;慕绪被夫人叫走,堂中只剩慕连父子俩。
&esp;&esp;慕安平意有所指道:“你这么笃定,应当不全是看重江老七这个人吧。”
&esp;&esp;“爹你说什么呢。”慕连装傻。
&esp;&esp;“就没有旁的原因?比如有心仪的女郎什么的?”
&esp;&esp;慕连躲闪眼神:“八字还没一撇的事,爹你可不许乱说。”
&esp;&esp;慕安平笑呵呵地捋了捋胡子,这大儿子已经成家立业,不需要操心。可就这个小儿子,眼睛也不知长在哪,江都所有门当户对的女郎都见了个遍,就是没遇上合心意的。
&esp;&esp;也不知这失而复得的江娘子是何方神圣,下回有机会定要好好见一见。
&esp;&esp;不过两日,江家便收到了回信,说条件他们答应了。择个良辰吉日到聚广楼一聚,双方签订契约。
&esp;&esp;江鸿信还有些不可置信,拿着回信看了又看,笑得合不拢嘴。
&esp;&esp;姜樾之又有些不解了:“爹爹既然这么高兴,为何不早些答应他们的合作。”
&esp;&esp;容氏面上也是高兴道:“这东西虽是一家,可西江到底矮了东江一头。你别看慕家诚心诚意要同我们合作,一开始也是占尽了我们的便宜。如今有了这几个条件,我们就处在了上风。”
&esp;&esp;姜樾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女儿就先祝贺爹爹,早日得偿所愿。”
&esp;&esp;“我的乖乖儿,此事多亏有你在,说想要什么,爹爹都给你买来。”
&esp;&esp;姜樾之闻言果真低头思忱起来:“爹爹能否给我一些店铺照料,我平日里闲暇无事,也能帮上爹爹娘亲的忙。”
&esp;&esp;江鸿信神色一凝,姜樾之的心当即有些提了起来。
&esp;&esp;“这会不会累着你,乖乖儿若是觉得无趣,拿银子出去看戏听曲儿。尽管找乐子,不必给爹省钱。”
&esp;&esp;原来是担心她劳累,姜樾之松了口气。
&esp;&esp;“无妨,我喜欢做这些事,我保证定不会让铺子亏损。也会助爹爹,早日入驻东江。”
&esp;&esp;“好,你去同管家说,喜欢什么店铺,尽管拿去。有什么不懂的,问你阿娘或者我。亏不亏损的无所谓,女儿高兴就好。”
&esp;&esp;彼时江鸿信想着,女儿家莫不过是要几间胭脂水粉铺子玩儿,再亏损能损到哪去。
&esp;&esp;可有一日,当他江老七的徽记被贴在东江商户之首上时,他才后知后觉,这个女儿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金疙瘩。
&esp;&esp;姜樾之翌日便选了一家香粉铺子和一间酒庄,带着侍女们前去看看情况。
&esp;&esp;至于和慕家的签契,就让江家夫妇自个去了。
&esp;&esp;没瞧见许是未来儿媳的慕安平,败兴而归。
&esp;&esp;这两间铺子收成都还算不错,只是这几年没能进新货。酒庄还好说,毕竟都是喝惯了的口味,来的都是老客。
&esp;&esp;这香粉铺子这几个月来,收益渐渐下降,再没有新鲜玩意,恐怕老客们都会跑光的。
&esp;&esp;姜樾之正琢磨着解决方法时,柳时暮正巧沐浴完,头发带着潮意,靠近她带着一股好闻的皂荚香气。
&esp;&esp;“枝枝最近忙,都没空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