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不也是忙,影乐楼生意不错,许多来买酒的客人可都提到了你。”
&esp;&esp;柳时暮故意用潮湿的头发触碰她的脸:“都是自家生意,自然要多多照顾你的芳醇居。”
&esp;&esp;姜樾之被闹得无法,笑吟吟地接过帕子为他绞发。
&esp;&esp;“过些日子,我要把瑶珈姐姐接过来,依仗她的名气,影乐楼应当会更上一层楼。”
&esp;&esp;姜樾之动作一停:“瑶珈姐姐可是青芜坊的招牌,怎会南下?”
&esp;&esp;柳时暮面露惋惜:“其实坊主渐渐脱离了青芜坊,归隐山林。之后由新的坊主接手,已经是一日不如一日了。瑶珈姐姐看不惯新坊主逼迫姐妹们接客,已经打算带着一些姐妹离开,自立门户。”
&esp;&esp;姜樾之来了兴致:“那倒是叫我们捡了便宜,瑶珈姐姐能来,可真是你的运道。”
&esp;&esp;柳时暮面上倒是不见得高兴:“我有今日,全靠坊主。影乐楼其实是他留给我的,哪怕如今我在经营,多少也有几分他青芜坊的影子在。只可惜,我没机会报答了。”
&esp;&esp;姜樾之想起秦笙,她或许一生都不会知道,阿娘死前对他,究竟是爱还是恨。
&esp;&esp;秦笙归隐后,或许也会终其一生去思考这个问题。
&esp;&esp;“无妨,有缘自会相见,或许这个结局,对坊主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esp;&esp;柳时暮点了点头,伸手拉她进怀:“不过这些日子的盈利,我都拿去给姐妹们赎身,答应你的大宅子又要延期了。”
&esp;&esp;姜樾之回抱他:“没事,和爹娘们住一起,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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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日子有条不紊的过着,那夜姜樾之闻到柳时暮身上的味道,忽然想起彼时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果香。
&esp;&esp;与寻常香料大不一样,当即便派了人去庄叶村大批量收购此香。
&esp;&esp;先让影乐楼里的姑娘们用着,渐渐打响了名号。这由姜樾之亲自起名的“橘绿之时”,当即风靡了整个江都。
&esp;&esp;而后,春日的茶正当时,姜樾之又推出一款名为“茶染幕夜”的香料,更是一香难求。
&esp;&esp;短短一个季度,香韵堂的收益便翻了数十倍。
&esp;&esp;时间到了五月,姜樾之的酒庄也与几家酒楼签订了合约,为他们供酒。
&esp;&esp;只是这几日,酒铺的掌柜来信,说是去年雨水多,葡萄的收成少。这酒楼最受欢迎的葡萄酒,货物比较稀缺。
&esp;&esp;这葡萄果酒入口甜蜜,很受欢迎。若这进项断了,可是损失了一大笔钱。
&esp;&esp;姜樾之正犯愁,竹沥端上一碟子桑果过来:“娘子先歇歇眼,这桑果正当季,奴婢尝了两口,可甜了。”
&esp;&esp;姜樾之捻起一颗,紫得发黑的果子,汁液瞬间染上她的手指。
&esp;&esp;她放入口中,酸甜可口,回味无穷。
&esp;&esp;“这桑果哪来的?”
&esp;&esp;竹沥:“倾禾说今年咱家打算自己养蚕制丝,便包下一块地,种满了桑树。这蚕吃了叶子,结的果子自然归我们吃。”
&esp;&esp;“这葡萄在西域种的最甜,用西域葡萄酿的酒品质最佳。但葡萄不好运输,可这桑果可就不一样了。”
&esp;&esp;竹沥恍然大悟:“娘子是想用桑果酿酒?”
&esp;&esp;“或许可以一试。”姜樾之起身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吩咐她,“你带些人去,多摘些果子,在夏季来临前,咱们争取把酒酿出来。”
&esp;&esp;你行么?你质疑的可是盛京魁郎。……
&esp;&esp;九月秋风送爽,东江南巷里一家酒楼盛大开业。
&esp;&esp;本来东江作为商业中心,什么店铺更新迭代都不稀奇。稀奇的是,同为竞争者的聚广楼少东家亲自拿了贺礼上门。
&esp;&esp;原本还想给新来的下马威的商户们,纷纷噤了声。
&esp;&esp;原来背靠慕家,难怪能在南巷这种好位置开铺子。
&esp;&esp;一打听,忽然发现这竟是西江江老七的产业。
&esp;&esp;江老七这几个月可不简单啊,先是寻回了女儿。再是接连几个铺子大爆,又与新起的影乐楼达成合作,为他们提供香料和酒水。
&esp;&esp;这可是多少生意人想去巴结的生意,落在了江老七头上。
&esp;&esp;江老七最近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酒楼都开到东江来,可见他野心极大。是想打败堂兄,为上一辈的恩怨做个了结。
&esp;&esp;再说这影乐楼,开的悄无声息,生意却异常的好。里头的女郎若不愿可不卖身,各个天资过人,国色天香。叫人看得见,吃不着,日日前往那销金窟砸钱,只为博美人一笑。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