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柳城山多,但在山上建工厂的少之又少。
江抚淮慢慢补充:“也许可以从有过环境行政处罚的破産工厂查起。”
杨组长:“?”
杨组长盯着那几张手势,奇怪道这里面真的有那麽多信息吗?
江抚淮解释了一句:“专门开在山上的企业很少,显然是想借着地理位置在躲什麽,大概率是因为排放不符合国家标准。这仅是我作为底层企业家的想法,杨组长可以参考,不过您们的经验丰富,还是以您的想法为先。”
杨组长觉得有道理:“小武,去查。”
在柳城里,既满足在山顶上开厂的条件,又满足曾经被环保处罚过的破産企业的条件,只有两家企业。
其中一家建在无渊山上,另一家建在滚石山山顶。
而这两座山分别位于最南方和最北方。
临江项目的投标资料今晚八点截止提交,江抚淮猜测廖钧祈应该会让人盯着现场。
江抚淮自然不会拿女儿的生命去赌,但谁也无法保证江氏不交,绑匪就一定会满意。
时间紧迫,警方来不及再探查哪个是真正的现场,最後全局警力兵分两路,分别前往要探查的山的路上。
江惜流被廖钧祈带到了四楼他自己的房间。
她脚上穿着的靳照鞋子被廖钧祈丢了,她脚上的伤口也被简单处理过後换了新袜子。
廖钧祈在绑架她前,还给她带了双鞋子,只是还没来得及让她换上就让她跑了。
换好鞋,又被迫洗了脸的江惜流站得远远的:“假好心。”
廖钧祈并不反驳,只是看她一个劲儿地往窗户那里挪,提醒了句:“这是四楼,你跳下去,应该没办法四肢健全地跑掉。”
他走近两步:“别动那些歪脑筋。”
“你别过来。”江惜流不承认,“我又不傻,从二楼跳下去都差点崴脚了,怎麽可能会跳四楼!”
廖钧祈听话地站在离她很远的地方:“好,我不过去,你饿坏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江惜流不动也不说话,只防备地盯着廖钧祈。
谁知道是不是又想给她下药呢!
廖钧祈跟在她身边那麽久,自然能领会她的意思,他无奈地笑了声:“你自己在房间好好休息一下吧。”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房间。
进了这里後,江惜流的手脚才被松了绑。
她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确定廖钧祈真的走了,赶紧冲到门口。
果然,门是锁上的。
这个房间只是一个舒适版的牢笼。
这里放着的床是木板床,房间里面什麽利器都没有。
江惜流蹲下来,耐心细致地把鞋上装饰用的细丝抽出来,一根太软,也不够用。
她又抽出第二根丶第三根……
因为太费眼睛,抽到後面她都觉得自己头晕眼花。
抽完十几根,江惜流正试图把它们搓在一起,她要用它们来开锁。
楼下突然吵闹起来。
江惜流赶紧把细丝藏在腰间,她走到窗户往下看。
“不许动——”
“绑匪人数很多,等等,绑匪手上有武器。”
“工厂一楼所有的入口都被绑匪关上了,只能硬闯,请求支援。”
……
江惜流正想开窗,大喊一声“我在这里”。
突然,冲在最前面的那个警察,缓缓倒下,胸口插着一根弓箭。
他看见了四楼窗户里的江惜流,他费劲地擡起了手,指向她。
枪响和锁孔转动的声音,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