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直都很心疼他?
还是说他又作又笨?
还是都别说了。
詹云湄问:“疼不疼?”
华琅点了点头,随即脸侧落下轻柔的吻,比身下的被衾还要柔软,被被窝里面还要温暖。
不由自主地弯眼,睫毛不停扑朔。
他希望她再打他几下,这样她就可以反复亲他。
吻从脸侧,移至唇中,却停留在外,不肯进入,华琅有点失落。
抓住詹云湄的腕子,想往自己脸上打,又觉得会让她手疼,还是算了,往衣领里送。
一路向下。
腰侧长了不少肉,但他就没有多胖,这处依旧有一道凹陷。
詹云湄捏了捏。
手感很不错。
她探出一点舌尖,示意华琅张唇。
他又不肯了,别开头,埋怨她:“你跟我说好的事都不记得了。”
詹云湄愣了一瞬。
原来铺垫这麽多,是在等这刻。
很遗憾的是,她真的记不得了,她承诺过什麽?完全没印象。
从她愣怔,再到犹疑的神色中,华琅得知她记不得,心里早就默默炸开,面上还要装正常。
拖拉出阴阳怪调:“记不得罢了,将军太忙,奴婢应当体贴将军。”
“嗯,那倒是。”
詹云湄掀开被子,躺入。
不需要追问,也不需要犟嘴,只要不理他,他自己跟自己气一会儿,就要贴上来,和他争是争不出答案的。
仅躺了一会儿,油灯还未灭,华琅就忍不住了,扒拉开她的双臂,钻到怀里。
“婚宴上说好的会找一天陪我,为什麽到现在了都没陪……”有点委屈,有点可怜。
詹云细细回想。
似乎确有这麽回事,那天宾客多,需应酬,华琅很久没在这种事上花心思,突然这麽一回,把他弄得精疲力尽,夜里沾床就睡着了。
也正是那麽一天,詹云湄随口说以後她有时间了陪他,作补偿。
在詹云湄失信之後,华琅没有丝毫质问与斥责,反而一边投怀送抱,在怀中蹭来蹭去,一边小心讨好,她生不出丁点的恼怒。
詹云湄找不到理由再故意和他倔了,张开手回抱,紧紧拥抱抚平他隐约不安。
“那补偿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好。”
一点犹豫都没有。
詹云湄轻笑出声,从未没见过如此会蹬鼻子上脸的人,也从未见过这麽好哄的人。
画个饼,他就把她视作怎样伟岸的救世者,看他一眼,他就恨不得把自己扒光送到她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