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作主张
“阿锦?”卫疏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院子里,但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姜锦生病他在榻边照顾着她,卫疏不自觉地朝着院子里头走去好像有什麽东西吸引他不断向前,
院中萧瑟遍地都是尸体,卫疏翻遍了自己的记忆都没有找到和这院子相同的回忆,只得压下心头的不安推开了里面一间屋子,娄暄乌青的面容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昭阳公主?”卫疏顿感奇怪就算谁再不满昭阳公主也不会敢让她凄惨死去,这可是陛下最宠爱的女儿啊,
“殿下!”门外熟悉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卫疏的思绪,姜锦头上别着白花身上穿着粗布麻衣扑到了娄暄的榻前,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到了榻上,
“阿锦?”卫疏看着面前无比陌生的姜锦,原本双十年华的她已经生出了白发,鲜嫩的脸庞爬上了细纹,就连神采奕奕的眼睛也多了几分浑浊,
卫疏想握着她是手问问她究竟发生了什麽,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她的身体,
“娘子,我们快走否则真的来不及了!”卫疏看见姜锦被一个陌生女子硬生生从娄暄榻边拽走了,姜锦没有反抗就好像周遭的一切与她无关一样,
那是卫疏第一次看见姜锦这般的神色就好像丢了魂魄一般,卫疏刚想跟上去就看见天空中许多箭矢朝着两人袭来,卫疏想上去为姜锦抵挡几支箭矢,但都是徒劳如雨的箭矢穿过卫疏的身体射进面前两人身上,
“阿锦!”卫疏无法触碰姜锦只能看着她倒在自己眼前,无神的眼睛透过自己看向门口的男子,
“没想到还真的能把你们钓出来,想来昭阳也算死的有价值,不过现在不能叫昭阳公主了只是个庶人,来人把这些贱民拉入乱坟堆里让野狗啃食。”
卫疏只听见其声未见其人就突然昏厥过去,再醒来时就看见姜锦正安静地睡在榻上,神色安稳没有梦中的无神和悲伤,
“没事就好。”卫疏伸手摩挲着姜锦的脸颊细腻光滑,像一只盛开的花朵不像梦里那样像枯败的叶子,
“卫疏?”姜锦一睁眼就看见卫疏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我不会疼得晕过去了吧?”
姜锦赶忙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看到姜锦活泼的样子卫疏笑出了声,“是我打晕你的,你不愿意吃药但又那麽难熬不如我打晕你来的直接。”
“这样也不错,只要我的旧疾复发你就打晕我,这样我就不疼了一觉醒来还神清气爽的!”姜锦开心地抱住了卫疏不停蹭着他的脖颈,
“卫疏你说好不好啊,到时候我让阿北去叫你,你就果断打晕我。”姜锦好像找到了完美的方法开心不已,
“你还真是不顾自己的身体。”卫疏点了点姜锦的眉心,“为何不去求兆孙出手?”
“何必让他老人家破戒,再说了我这又不是特别紧迫之事不用他老人家出手。”姜锦不在意地躺回榻上,“好久没睡过这麽安稳的觉了,早知道被你打晕就可以结束那我何必苦苦熬着。”
“我让人给你熬了些粥配上些小菜,虽然不知道你的旧疾病因是什麽但也不能怠慢。”卫疏拿起汤勺小心吹了吹把粥送入了姜锦口中,
“陛下派到贝州的是谁的人?”姜锦刚咽下嘴里的粥突然想到了这个重要的事情,这几日只思虑私事倒是把公事忘得一干二净,
“暂时还不得而知,不过不是世家的人。”卫疏对于同刺史的身份不好揣度他也没有确实的证据,
“同刺史在京中并不起眼甚至可以说是默默无闻,一朝被陛下指派到贝州可会有些束手束脚?”听着姜锦话里话外的不信任卫疏倒是正了神色,
“同刺史不错,至少在我看来应当会是个好官,陛下对于曲刺史亲人并未网开一面,还是依律惩处但私下倒是给了几分宽容,虽曲刺史被蒙蔽但伤了百姓确实无法宽恕。”卫疏吹了吹碗里的白粥又给姜锦喂了一口,
“厨房里熬着鱼汤,我让人从院子里新捞上来的,你要是想喝随时让阿北去取,我今夜要去羽林军中不必等我了。”卫疏放下碗小心擦拭了姜锦唇边的白粥随後起身走到了桌前,
“对了,府里的账册我能过问吗?”姜锦想到了昏迷前和阿北讨论的事情,趁着卫疏还在早早讲清楚了,
“你是卫府的主人自然是可以的,但是我不希望你过问。”卫疏站在桌边看着姜锦有些失落的眼神解释道:“你要当值还要管理嫁妆铺子,卫府若是再让你分神我怕你的旧疾会更厉害。”
“每个季度我会让管家向你回禀,账册你可以让身边的人看,但是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卫疏穿上外袍看着姜锦坐在榻上神色柔和眼神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