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分,不过还需要细细查。”回到屋子姜锦看着午膳笑了,“你让人准备的?”
“用膳是最令人放松的也是最容易漏出马脚的,阿锦让人把她家人带上京不也是这麽打算的吗?”姜锦捧着手炉看着桌上沧州的菜色,
“若没有恶意那也就罢了,若有恶意那就是软肋,况且知道这麽多又有旧物一定和墨娘有关系,至少是墨娘熟悉亲近之人才会知道。”姜锦摸着脸颊思索着,“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旧人的名字了。”
“会找到的,墨娘回来了其他人也可以回来的。”卫疏把姜锦的披风挂在了架子上,
“那就借卫将军的吉言了。”姜锦坐在桌侧身边坐着卫疏,阿北带着墨娘过来时姜锦正看着账册,
“夫人,用膳吧?”姜锦擡头看了眼墨娘点点头,“墨娘坐吧,就当为你接风洗尘了。”姜锦放下手里的账册卫疏则依旧看着信件,
“将军不一起吗?”姜锦知道卫疏的打算也就客气地询问一番,
“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夫人先用膳吧。”卫疏捏了捏姜锦的手臂随後离开了屋子,里面的气氛同刚才松了几分,
“不知道墨娘喜欢吃些什麽就让人做了这些。”墨娘看见沧州的菜眼前一亮,“二娘,真的麻烦您了这些都是沧州的特色菜,那个卷菜是沧州独有的夏天放进地窖冬天可以果腹。”
墨娘不敢动筷姜锦笑着把卷菜放进了墨娘碗中,“离开沧州许久想来墨娘也是十分想念家乡菜不必拘谨,多用些你家人上京时瞧你瘦了还以为我苛待你呢。”姜锦瞧着墨娘十分熟悉地吃着菜又下意识没有夹走里头的肉,心中的疑虑便消了几分,
“夫人。”周从看了眼墨娘随後把手里的信递给了姜锦,“这是属下房中突然出现的信件。”
“为何不给你们将军反而给我?”姜锦接过信的手一顿看着里面只有寥寥数语但却是寻不到的子鸢的字迹,
“虽困但安,性命无虞。”姜锦敛住了脸上的神色朝着周从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姜锦将信放在怀中好像得到了稀世之宝般,
“墨娘,你慢慢用膳我还有事先走了。”姜锦递给阿北一个眼神,
“墨娘子,您有什麽需要就和奴婢说。”阿北拉住了墨娘有些迟疑的手,就这一瞬姜锦便离开了屋子,
“信为何会出现你屋子?”姜锦细细看着纸张普通的宣纸普通的墨迹,
“属下也不知。”周从看到子鸢报平安的信件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既然子鸢没事就把外头的人撤回来一部分,剩馀的人继续探查不要放过一个可疑的人。”姜锦站在廊下看着有些萧瑟的卫府,
“冬日的卫府一直都这般吗?”姜锦指了指已经枯黄的叶子,地上的落叶虽然都洒扫干净但光秃的树枝却叫人看得冷心,
“以前的卫府好要更冷清些,夫人入府後才有些人气,将军不喜繁杂的东西对于任何事物都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唯独对您有些不一样。”
周从在卫疏身边多年自然能分辨出卫疏的真情假意,为了女子以身试险这件事情放在以前的卫疏身上会让人觉得他是被妖邪附体,可是如果那女子是姜锦倒是合乎情理了,
“那府里元日也这麽冷清吗?”姜锦走到园中看着偌大的卫府除了那些恪守规矩的婢女小厮剩下的也只有卫疏一人了,
“节礼有管家准备,至于元日将军应当是在府里处理事物,谁也不会自讨没趣来卫府触将军的霉头。”姜锦朝着周从勾勾手,
“你让人买些桃符还有爆竹,今年我们过个热热闹闹的元日。”姜锦在姜府时元日总有姜母操劳但耳濡目染下倒是知道怎麽操持,
“到时候在屋里摆一桌,在几个偏屋摆几桌让奴仆也热闹热闹。”姜锦看着院子枯败的树叶花朵想到了梅树,“我记得庄子上有几株小梅树,到时候请个工匠移到园子里来。”
“夫人,那可要备些菜单子让厨房准备着?”姜锦迟疑了一瞬随後点点头,“到时候我让阿北去把单子给厨房。”
姜锦顺着青石路走到了湖边,“这里头怎麽没养些鱼?”姜锦在湖边站了许久都没看见一直鱼的影子,
“将军说没必要,反正他也不会来此赏景。”周从觉得若不是这湖大的很说不定卫疏都忘记自己府里还有个湖了,
“让人在湖里养些鱼,到时候还可以抓来吃,还有湖边也重些花草,光秃秃的不知道还以为卫疏抠门不肯修缮府里。”姜锦顺着路走到了亭边,一股木头腐朽的味道传来呛得姜锦直咳嗽,
“卫疏不会说亭子不来游玩就不必修缮了?”姜锦看着前面有木板拦着上头写了个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