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年糕
夜店纸醉金迷,所有人玩得正欢。
江淮至坐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无所事事的扒拉手机,又把鹿攸尔惹生气了,想着买点什麽哄哄这位大小姐才好,沉默着,突然弹进一通电话,是闵诃,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身旁玩得正欢的文徽音,清嗓。
电话被挂,又有一通消息。
M:让文徽音出来,两分钟。
JHZ:她不在我这啊。
M:现在开始计时。
江淮至往旁边卡座去,让身边的人都走,坐在她旁边把手机给她看,贴在她耳边说,“姐!快点出去!闵诃在外面等你!”
文徽音往旁边躲了躲,“管他呢?”
“快点快点。”江淮至受不了那祖宗,要是把店给砸了就坏了,闵诃这人看着无色无味无聊实则巨毒,生拉硬拽把醉酒的文徽音拖到门外,闵诃眸色阴沉,将文徽音接过便一把推开江淮至,单手稳稳托起她的重量,她趴在肩膀上,看向一旁面露难色的江淮至,“去,把小泽给我叫来。”
江淮至在旁边急得跳脚,“别说了姐,别说了别说了!”
“你要是再敢带文徽音鬼混,我就把你喜欢鹿攸尔的事情告诉本人,到时候我看她还理不理你。”
“你是我哥,行不行,你赶紧走吧。”
闵诃冷哼一声,他最近刚把驾照考下来,打开车门将她塞进副驾,沉着脸开车,车子停在红绿灯口,文徽音还在旁边耍酒疯,趴在中控台上打他。
“姐姐,坐好,不要惹我生气。”
“我要喝酒。”
“你已经喝太多了,我带你回家。”
“我没醉!”
“姐姐嘴巴闭起来。”
玉兰馆车库门缓缓升起,慢慢开进去以後随意一停,刚下车,文徽音就重重的把车门关上,他回头,目光定定在她身上,一直到她走过来,垂眸,她笑意盈盈地随意哼着调调,手指从他身前滑过,扭着胯往前走,闵诃又气又无语,把摔在台阶处的人扶起来,抱着她的腰,刚走进门漆黑一片,离开时只留一盏落地灯,她嚷嚷着要喝水,一点都不让人省心,捧着杯子往嘴里灌。
“我们可以聊聊吗?”
“聊什麽。”
闵诃说,“你的体检报告指数显示你的身体太差,所以从今以後你要早起早睡,一日三餐也要按时吃,我不求你多优秀,先把自己的身体调理好,可以嘛?”
她听完趴在岛台,“不要,我要睡觉了。”
闵诃趁机阻止她想要爬上岛台睡觉的行为,托住她的脸颊,文徽音不得不回头看去,脸颊两侧因酒醉而一阵绯红,眼里也不似寻常凌厉,但还是空茫茫的,他喉结滚动,移开视线。
“姐姐,我们玩个游戏,好吗?”
“什麽?”
“你知道圆周率有几位数吗?”
“你这什麽问题?我总不能给你报一晚上。”
“那你输了,要接受惩罚。”
他的气息压下来,文徽音扶住台面,她每次都被闵诃搞得有种羞耻感,不知道为什麽,有种看似一个小白兔,实际上是只吃人的大灰狼的感觉,他没有不良嗜好,也没有娱乐消遣,那他解压的方式是什麽,这一点经常让她纳闷,现在她明白了,她成了那个解压的了。
“要张嘴。”他的指尖被濡湿,她低头躲,被捏住下巴,文徽音皱眉,“我要睡觉。”
“我们小时候一起睡,长大了也要一起睡。”
“你都长大了。”
“长大了也是姐姐的小狗。”
文徽音抱住他的腰,“我的皮肤饥渴症没有很严重。”
“那要放开我。”
她擡脸,“就算我松开你,你也会缠着我。”
闵诃嗯声,“以後不要去那里,想喝酒我陪你,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你太古板了,每天活的太健康,一点意思都没有,我都不知道你为什麽活着。”
他跟在她後面,“跟你在一起,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