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你手相。”
他伸出手,细细端详,“啧,你的爱情路不会一帆风顺,稍显动荡,容易遭遇感情的波折与分离。”
闵诃赶紧把手收了回去,“我婚姻和谐就行了。”
他把钱放在桌子上,匆匆离开。
门铃不断,屋内的人慢吞吞的走出来,看到闵诃後一点也不震惊,脸色有点差。
“姐姐,算命的说我以後事业风生水起,还能给妻子满满的安全感,说得也太准了。”
“算命的都骗人的。”
“我感觉挺真的,毕竟我的人生太顺了。”
也就吃点爱情的苦。
他随着文徽音走进客厅,她什麽都没说,但泛红的眼眶已经替她说话。
“姐姐,我听你朋友说了今天是林阿姨的忌日,担心你就过来了。”
文徽音没回答,他走到她身边坐下,她夹烟的手都在颤抖,她在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姐姐…”
她把烟丢进烟灰缸,打断他的话。
“你能抱我吗?”
闵诃只是把她抱进怀里,而後她便止不住决堤般的眼泪,压制住哭声,尽量放到最小的声音,却还是有细微的声音从喉间溢出,手掌紧紧攥着他的制服外套。
客厅很安静,安静到她的哭声像是在他耳边将音量拉到最满,心脏不自觉地抽痛,收紧抱她的力度。
“以後我会陪着你。”
他别过头,敛下眼睫,遮住打转的眼泪。
文徽音独活这些年坚韧的和孤独作伴,却挨不过思念见缝插针的瞬间。
她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靠在他的肩头,一句话不想说,眼泪又要顺着眼眶流出,擡起脸,长叹口气,微微蹙眉。
下一秒就有一只温热的手悄然抹去,他说,“姐姐,你利用我吧。”
文徽音摇头,起身靠在旁边沙发,“我不想跟他们争什麽,也不想跟他们对抗什麽,我只想安稳度日,我所经受的这些是咎由自取还是造化弄人,我都不追究,反正我死以後,什麽都不用管了。”
闵诃听得眉头轻蹙,但很快舒展,顺着她的话说,“你答应了我,死的时候带我一起,那我也要跟你一起死了。
“我那只是玩笑,你扯什麽死不死的?”
文徽音眉头紧锁看他。
他转脸跟她对视。
“你死我绝不独活。”
“你闹什麽?”
闵诃别过视线,不知道在看什麽,“有一天你会懂的,你会懂我有多想拯救你。”
她感到一瞬的茫然和不解,看他说的那麽认真,不像是假的,揪住他的耳朵,“你给我好好活着。”
他笑,“我想跟你一起好好活着。”
文徽音松开他,倦怠的倚着,“我这人没什麽梦想,如果有,那就是,把我手里所有的钱挥霍干净,然後死掉。”
闵诃凑过去看她,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