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我可以赚钱给你花,这样你就会有花不完的钱,到百年之後,我们和我们的钱都没了。”
她忽然被他逗笑,“你不结婚了?”
“我很认真,我要跟你结婚,然後赚钱给你花,算命的说了,我旺妻。”
文徽音无奈,“你以後会有更好的选择,也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而我,我们,不会在你璀璨的未来。”
他握住她垂在沙发的手,直勾勾的看着她,“少年时代存在的意义就是不断朝着梦想前进,我会为了我们的未来奋斗,我不想跟你说什麽不切实际的废话,你只要记住,我会给你很多很多钱,也会给你很多很多爱。”
文徽音眼神闪了闪,不自然地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闵诃又说,“他们都说命里有时终须有,但你放心,命里没有的我也给你强求来,我会让你享一辈子福。”
文徽音胸腔里的心脏疯狂跳动,她感到不解,“你这是何苦?”
他会有光明的未来,处在很多人一辈子都企及不到的地位,被金钱和权力簇拥着活下去。
“因为你本身就是个很好的人,所以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想和你白头到老,爱到海枯石烂天崩地裂的那种。”
他的目光太炙热,以至于她不敢面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这段感情追着逃跑的她,文徽音快要招架不住。
“我一点都不好。”
“你很好。”
“那你为什麽肯定你的妻子会是我?”
闵诃看她,“你不懂,我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既然敢说,就一定会做到,拜托,不要小瞧年级第一的行动力。”
文徽音拗不过他,看向别处,偏头痛屡屡折磨着她,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最终还是架不住难受吃了药。
闵诃紧张的站起来,她在餐边柜旁边喝了几口水,“你怎麽了?”
“偏头痛,没什麽大事,我去睡觉了。”
“姐姐,我跟你说个秘密,你听不听?”
闵诃追到卧室里,她掀开被子躺下又蜷缩起来,看到蹲在床边饶有兴致地的人,闭上眼睛,“你讲吧。”
“小时候偷偷把我妈的化妆品打碎了,她很生气,骂了我好久,还说我是买包送的,才不是她生的,我就在那哇哇哭,其实那化妆品是我爸不小心打碎的,可他不敢承认,只能让年幼的我挡住所有炮火,到现在我妈都不知道这件事,最後还是我用一个星期的零花钱给她买了一套新的。”
闵诃的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舒服,并不是叽叽喳喳的烦人感。
秋天来的太快了,毫无防备。
文徽音总觉得秋冬季带着一抹浓重的悲伤,又或许是变冷的缘故,才放大她的忧郁。
“闵诃,我有点累。”
她那样强势的人有天竟会不断地向人展露脆弱一面,她想她应该是太累了,才会如此。
“姐姐,你睡吧,我在旁边守着你。”
闵诃在床边的空地盘腿而坐,从书包里拿出作业来,放在床头柜上。
文徽音闭上眼睛。
房间里安静的出奇,只是偶有纸张翻页声。
闵诃做完了作业看过去,他从前想让明月高悬,久盛不衰,但一次次的依赖竟然让他多了占有心思,他觉得别人给不了她想要的安宁,只有他能,哪怕不能,也会如他所说。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没有就抢来。
他不是个省心的主,却是个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