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上他眼里的灼热,那一瞬脑海里想到三姐姐的话,她暗暗咬了咬牙,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不过三两步,她用尽全身力气。
几乎是忍着恶寒,破天荒地,对迎面人挤出一丝笑。
“见过你三姐姐了。”他嗓音有些哑,对她招了招手:“去了这麽久,说了些什麽?”
看似漫不经心的问,却是旁敲侧击,找她来兴师问罪了。
沈姝只能乖乖过去,对他半真半假道:“也没什麽,你也知晓姑娘家喜欢闲话家常,更何况我许久没见三姐姐,难免一时激动,话匣子一打开,便收不住了。”
“怎麽?难不成哥哥怪罪我回晚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瞟他。
半是玩笑,半是娇嗔的口吻,一双眸子在烛火映照下,衬得她整张脸,说不出的媚态横生。
“哦。”他勾起她下颌,轻轻擡起她的脸。
一双狭长的眸,有意无意落在她脸上,那样娇媚的动人的一张脸,怎麽看都看不够。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她下颌,往下轻轻抚弄着,那长指那样肆无忌惮,在她雪白脖颈下游走。
“四妹妹竟知晓我的心思,你说说,该如何罚你好呢?”
他一声声说着,嗓音极哑,眼尾泛着红,在烛火下他眸色诡艳,像是暗夜的暗鬼,勾人魂,夺人魄。
不等沈姝回应,他伸出长臂一捞,捞起她细软的腰肢,往怀里轻轻一带,很快她整个人重心不稳,跌入他宽阔的胸膛里,二人纠缠的呼吸,像是火花四溅。
只不过一个带着冰,一个却是灼热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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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涩的身体,火热的吻,总要一点点的磨,才能让她慢慢适应,他也不急着如何,只是一边亲吻她,一边看她脸上的反应。
她眼睛是闭着的,就连睫毛也乱颤着,像是扑闪的蝴蝶翅膀,他一错不错看着,看到她那样冷淡,不耐烦,皱紧的眉头。
一只手还抵在他胸口,攥紧了他胸口的衣襟,他将她摁在椅子上,二人呼吸有些乱了,她睫毛乱颤,像有些透不过气,可她僵硬的身子,即便屋里烧着地龙,也始终捂不热。
身体的疼痛让她变得格外敏感,毕竟那日几场撕心裂肺的疼,早已超出她身体能承受的范围,她背脊也是僵直的,椅子上硬邦邦,硌得她难受至极,这场亲吻没有任何愉悦而言,只有无边无尽的痛苦。
大概是她不专心,忽唇边一阵吃痛,是他轻轻咬了她一口。
她疼得差点叫出声,这时才猛然睁开了眼,眼看他咬着她唇瓣,她气得脸颊通红,眼里湿润润,他看到她那副模样,眸里勾起一抹兴味,静静看着她脸上的变化。
看到她从冷淡,到渐渐有了反应,哪怕是嗔怒的模样,她任何一个表情,他皆是不愿放过。
仅仅只是看着,也觉得燥热!
很快他弃了她红唇,轻轻喘了口气,喉结滚动着,薄唇继续往下,带来一丝颤栗的痒,让怀里人挣扎了两下,很快一只大手摁住她,在她耳边压低声说:“小骨别怕,不过是想让你舒服点,你舒服点我也快活些…”
那声不过想让她舒服点,带着一丝极轻的低哄,他蛊惑地说着,眼尾泛着一抹病态的红,让他俊脸看上去,如暗夜里的艳鬼!
说话间,一只大手往裙下探去,她咬着唇瓣,轻轻哼了声,玫瑰圈椅很大,她几乎是整个人被圈在椅子上,踮起脚尖,微微打着颤。
似乎想要保持最後的清醒,还在一点点和自己的身体较劲,空气里的气味,皆是透着不言而喻的情动,让人的理智一点点瓦解,甚至随时走向崩溃的边缘。
就像一场博弈和拉锯,他有的是耐心,比起他单方面的欢愉,他更愿意看到沈姝快活。
看到她脸上的潮红,眼里一点点变得迷离,就连她娇嫩的身子,也微微颤抖了下,随着这一发现,他指尖也变得滚烫起来。
压下心里的燥热,他慢慢又俯下身,不过轻轻撩拨了会,流水潺潺,他额上已微微冒着汗,就连薄唇也覆上一层薄薄的水色。
她看到他唇上的色泽,禁不住脸颊滚烫,又死死咬着唇瓣,压抑着嗓子里的声音。
烛火下二人脸上的表情,早已是心照不宣,也不知是破罐子破摔,还是想到了三姐姐的话,当他将她打横抱起,往帐内步去的时候,她浑身软得像化了一样,只是怏怏靠在他怀里。
接下来的欢爱,几乎不费什麽劲,怀里的人儿像化成了一滩水,任由着他予取予求,很快二人在帐内闷出一身汗,他抽身离开的时候,她累得连眼睛也睁不开了。
只是他在她耳边唤:“小骨。”
她也置若罔闻,连眼皮子也懒得动一下,她似听到他轻轻笑了声。
然後是窸窸窣窣的声响,他披了件衣裳在身上,宽大的袍子将二人罩住,他又把她从帐内抱出来,在她耳边哑声说:“我带你去清理干净。”
听到那声清理干净几个字眼,她眼皮子动了动,脸上一阵滚烫,睫毛颤抖得像羽扇,可也只能装聋作哑,不想应他声,假装没听到一样。
他看到她乱颤的睫毛,嘴角勾起一抹笑,眼里却满是宠溺。
桶里有热水,还冒着热气,他抱着她到了水里,而後也跟着一块进来,二人贴得那样近,不着寸缕,身上黏糊糊,汗津津的感觉,很快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