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让他又爱又恨的模样,让他下腹一阵火热,他呼吸陡然一促,莫大夫的手触到他伤口,还道是弄疼了他。
连忙手里动作一顿:“大哥儿,你忍着点,老夫会尽快…”
说话间,他手里动作慢下来,溢出的鲜血,裂开的伤口,看上去有些惨不忍睹,原本好不容易结了痂的血肉,再一次伤上加伤。
也不知如此折腾,又是为了哪般?
莫大夫边处理伤口,馀光瞟了一眼二人,一个像是石头做的人,一个横眉冷眼,二人心里皆是憋着一口气,各自和对方叫劲,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他老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是活久见,从未见过他们这样的,明明两看生厌,却仍旧死缠到底,好比一对冤孽,注定要不死不休,才肯罢手。
他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忍不住叹气,又顺便替沈少珩拿了脉,忍不住摇头说了声:“大哥儿若想好好长久,还是应多保重身子,切记不可劳心伤神,还有至于女色…”
说到这他顿了顿,一张老脸憋得通红,似觉得有几分难言之隐,可作为一个经验老道的医者,有些话又不能不说。
“您老有什麽,不妨直说…”还是怀安在旁提了句。
莫大夫才叹了声,继续:“大哥儿身子尚虚,女色当前,最忌讳血气上涌,物极必衰,过犹不及,是以大哥儿和四姑娘…行房之事,不可操之过急…”
一番苦口婆心,忠言逆耳,对于一个男人而言,当着一个姑娘家面说出,多少有些下不了台面。
这样直白露骨的话,怕是除了莫大夫敢说,这世上也没谁了。
怀安感到空气里一阵冷寒,就连背脊也阵阵发凉,听到了这句话,禁不住脖子一缩。
恨不得当场找个缝,钻进去得了。
沈姝坐在他怀里,耳边听着莫大夫的一字一句,手心也不自觉捏紧,心跳越来越快。
原本涣散的眸光,也渐渐清明,像是找了一个缺口,破茧而出,可不等她思绪飞转。
下一瞬,她听到他淡声说:“莫大夫说的,我记下了,您老请回吧。”
不咸不淡的口吻,却比以往任何时候,听上去还要诡谲几分,让屋里的气氛,也陡然一凝。
就连她的身子,也像是泡在了凉水里,浑身上下也凉透了。
沈姝下意识想要躲开,却被他越攥越紧,就连动一根手指头,也极为困难,她仰面看着他眸里的冰冷,也不知是因羞愤?还是太过委屈?
她一双眸子红了,就连脸蛋也染上几分不正常的红。
她咬了咬唇,泪水隐隐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的连吭也没吭一声,而沈少珩却只是低垂着眼睫,静静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一分一毫也不愿放过。
二人就这麽僵持着,好似暴风雨来临的前夕,看着剑拔弩张的二人,随时像是要断裂的弦。
莫大夫眼看这情形,也知晓多说无益,忍不住叹了口气,只得和怀安面面相觑,无奈退了出去。
门被关上那瞬,将二人隔绝在屋里,一时安静得过于诡异,她只能听到扑通,扑通,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就在这时,她心跳飞快,感觉要跳到了嗓子眼里,一只冰凉的手指,却轻轻抚上她脸颊。
他摩挲着她脸上未褪的红晕,眼神变得迷离,像是饮醉了酒,可嘴里吐出来的每个字,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清醒。
只听他叹喟道:“四妹妹究竟要为谁守身如玉?”
“还是想要为那穷酸书生?”
“四妹妹还想着逃,是麽?”
他一声声低问,逼近她脸颊,脸上癫狂之色,骇得沈姝脸色发白,被他拥在怀里的身子,抖得如筛糠一样。
下一刻她身子一轻,被他推到了帐中。
噩梦般的窒息感,伴着裙下那只作恶的大手,那种铺天盖地的绝望,让她禁不住背脊僵直,双膝不自觉拢着,试图想要抗拒他的一切。
“不…不要…”她大口喘着气,越挣扎着,额上汗像雨水一样,源源不断冒出来。
像是陷入一个怎麽也做不完的恶梦,可他却不打算放过她。
半明半暗的火光,在昏暗的帐内跳跃着,映着他容色如玉,脸上的神情,却阴鸷扭曲,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不要…什麽,嗯?”他贴近她雪白的脖颈,二人纠缠之间,让四下变得更为滚烫。
他嗅着她脖颈的香气,眼尾泛红,一声声问她:“不想让我碰你,是麽?”
“那书生可曾碰过你,告诉我?”
“小骨,他可曾碰过你?”
嫉妒的火苗,让他俊美的脸染上不正常的红,夹杂着他滚烫的呼吸,他每个字像是要把她烧起来了。
“不…”可不等她话落,陡然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紧接着下一刻,那只冰凉的手指,轻车熟路打开她身子,让她浑身猛颤,像是置身在火里烤,又似置身在冰窖之中。
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他手段极为诡谲,似要用千百种法子,迫使她屈服,
她身子软绵绵,轻飘飘,她嘶哑的嗓音,最後只能发出一声,弱不可闻的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