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後没有一丝力气哭喊,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这夜注定是个不眠夜,几度想要羞愤得咬舌自尽,却被他手指捏着唇瓣,她被迫咽下他手指。
满嘴血腥气,吞咽了不少入喉,他似不觉得疼痛,反倒是发出一声愉悦的低吟,这场变相的床榻之欢,在这样癫狂的极致的享乐中,说不清谁愉悦了谁?
可他想要占有的,不单单是她身,还包括她心,要让她完全毫无保留,完完全全属于他,只能属于他!
“小骨…你这个小骗子…”
在二人抵死纠缠,沈姝几欲昏死过去,她似听到他轻声说:“可知晓你那样伤我心,我心也是会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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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她再次睁开了眼,早已是天光大亮。
她一人在屋子里,枕边人早已不知去向。
借着屋里的光线,她看到身上深浅不一的红痕,在她雪白的肌肤上,便是昨夜里留下来的耻辱。
尤其是大腿内侧的红痕,哪怕用水洗刷掉了,或是随着时日,抹去掉了,可经年累月,还是会深深印在脑海里,怎麽也挥之不去。
她眼皮子一动,慢慢支着身子,想要坐起身来,酸疼麻木的身子骨,像是风烛残年的老妪,她疼得忍不住弯下腰身,捂着小腹只皱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有人推门入内,人未近前一步。
就听到她颤声唤:“姑娘…奴婢总算见到你了…”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许久不见的翠红,似没料到这会儿,在这样的境地下,还能见到故人,沈姝不由一怔,随即红了眼。
“翠红你这丫头如何…”後面的话还未落,眼泪就跟着簌簌落下。
主仆二人许久不见,难掩的激动,让她几欲泣不成声。
翠红又何尝不是,生怕她激动之下,哭坏了身子。
连忙急步过来,揽住她肩头,红着眼说:“姑娘,仔细冻坏了,身子要紧,奴婢伺候你更衣。”
圆润的肩头从被子里露出来,是她一只雪白如莲藕的手臂,她身上除着了件小衣,浑身几乎是不着寸缕。
被翠红看到她脖颈上的红痕,在她雪白的肌肤上,那样若隐若现,像是被什麽啃咬,留下的暧昧痕迹。
那样触目惊心,惹人瞎想,却不知被褥下的光景,又是怎样的一场艳色。
翠红心里一跳,连忙别开了眼,心里又是心疼,又是难过。
忍不住颤声道:“奴婢许久不见姑娘你,倒是清减了不少,大哥儿他昨夜里…姑娘可曾受了委屈?”
毕竟那日去寒山寺,她虽未跟着一块去,可事後听人提及,她家四姑娘伤了大哥儿,人就不知所踪。
那个时候大哥儿回来,整个沈府都沉浸在阴霾里,就连三姑娘也因此受了牵连,差点被拉去见官。
翠红那时也吓傻了,她从前伺候在四姑娘身边,就算知晓大哥儿性子古怪,不好相与,可也从不曾见过他那副样。
那模样像是要吃人一样,那阵子府里人人皆是怕了他,生怕凑到跟前,被惹得不快,而因此遭了殃。
如今四姑娘被寻回来,以大哥儿阴晴不定的性子,还不知如何磋磨她家姑娘呢?
这叫翠红如何不担心?
尤其是看到她身上那样触目惊心的红痕,她一个姑娘家,未经过人事,只道是她家姑娘被折磨所致,才会多此一问。
所以看到她脸上的担忧,沈姝立马就会意过来,可有些话也不便和翠红说太多,只是摇了摇头。
为避免这丫头胡思乱想,只得三言两语带过,轻声说:“无妨,不碍事,还死不了就是了。
她方才还沉浸在忧思中,很快也慢慢冷静下来。
看了看屋里的环境,入目所见之处,是一个不大的厢房,看上去像是待客之用。
很快她眉头一紧,立马猜出来了,她人还在布政司衙门里,而後从翠红口里得到证实,也更加确信了她的猜测。
翠红刚给她穿上外衫,便听到她沉声问:“翠红,兄长他是不是和衙门老爷一块,他眼下人在哪?”
“你带我去会会他?”
她眼下必须去会会他,她想仲平哥一定还困在地牢里,时间不等人,若再迟一步,怕是诸多有变。
以他那疯子那样的性子,她怕他会改变主意,多一分变化,仲平哥就有性命之忧。
她赌不起,也不敢赌,想到这一切,她心跳如雷,再也抑制不住,不等翠红出声,她人就下了床,往门外去了。
【作者有话说】
先发一部分,晚上十点半左右还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