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个眼神,从前也是如此,明明视他为洪水猛兽,却偏偏忍不住靠近,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静静凝着她眸里的变化。
“你生得那样胆小,明明怕极了我这个兄长,却一次又一次靠近我。”
他一字字说着,手指无意识在她脸颊摩挲:“那个雨夜我不过是逗弄你,你还真傻乎乎去寻佛手卷来…”
“为了替我包扎伤处,你连裙衫也撕碎了…”
忆起过往旧事,他眸里变得滚烫,肆意狂野的占有欲,在胸口猛烈冲撞,就连指尖也变得滚烫起来。
“小骨…你何该就是我的,如何就不愿承认呢?!”他的唇几乎抵在她耳廓,呼吸也在那一瞬乱了。
她被他烫得只想要逃离,不想和他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忍不住打断了他:“从前那些事,你明知晓不过是我骗你的,我蓄意接近你…不过是受阿娘指使,哪怕为你包扎伤口,做那样多的事,全都不是我真心!”
“你应该知晓的,为何就不肯放过我?”
“放过你,小骨,你且说说看,教教我。”
“要我如何能放过你?”
“那样多的日日夜夜,你陪我一块长大,你早已是融入我骨血之中,你的一切,全都深深烙在我这里…如何能放得下。”
“你告诉我。”他握着她纤细的手指,摁在他跳动的心口,一双黑眸直勾勾盯着她。
猛烈的心跳声,似因着这一声声质问,要在心口炸裂,几乎要跳出胸腔。
“除非……还有个法子…”不等她回答,忽他唇角一扯,露出一抹极癫似怒地笑。
猖狂笑声积压胸口,让她听着不寒而栗。
“小骨不如干脆点,杀了我便是…”
他喘着气大笑,越发癫得不可理喻,一只手摁着她嫩白的手,另一只手从她鬓发上抽出发簪,动作那样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她眸子越睁越大,只感到被他摁住的手心,忽传来一片沁凉,那只发簪再次重新塞回到了她手心里,他还用力握了握。
“来啊…小骨…动手…”他眸眼低垂看着她,用力握紧她纤细的手指,不顾她指尖发颤,正对着心口位置,带着她手比划着
还不忘贴着她耳廓,低声诱哄:“记住…这次要出手够快,够狠。”
“最好一扎刺穿心脏,可别再偏了…”
他说着果然握紧她手,对准胸口位置,尖锐的发簪刺破了衣衫,发出嘶地一声脆响,上好的织锦衣料,瞬间拉开了一个大口子。
她只觉得那声音,分外刺耳,重重击在耳膜上,她手指颤抖得厉害。
明明之前杀人的感觉,她仍旧记忆犹新,可此刻若不是他握着发簪,她手软得竟好似不是自己的手了。
她额上忽冷汗直冒:“求求你…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
“给我一点时日,让我好好想清楚。”
“至少不要让我喘不上气,算我求求你了…”
“算我没说那句话…我求求你放开我…”
她声嘶力竭朝他胡乱喊叫,被他一步步逼迫,忽感到身心俱疲,有种无力的心促,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让她喘不上气。
压抑在心里许久的闷痛,再次在心口袭来,她身子瘫软在他怀里,大口喘着气。
沈少珩看她脸色不对,苍白如纸,神情也变得格外凝重。
下一刻,他顾不得和她纠缠,将人打横抱起,快步往马车那头走去。
很快莫大夫被传来,他老心急火燎来了。
看到她脸色极差,也不禁吓了一大跳。
这夫妻二人在他老眼里,便是一对活冤家,从来都不叫人省心。
吵吵闹闹这麽久,眼看宏哥儿也这般大了,原本以为能有几天安生日子过?
却不想一次比一次闹得厉害,莫大夫头大如斗,一只手搭着沈姝脉门,眉头紧蹙,似成小山包了 。
【作者有话说】
继续红包,算是过度章节!待会zaibudian字数,尽量两千!明天继续这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