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翛然耐心听完苏灿的牢骚,不紧不慢地说:“本座就这般令你失望?”
“那当然!”
闻翛然不置可否,兀自说:“苏公子未经允许,擅自带走本座心爱之人,你又作何解释?”
“这——”苏灿突然就结巴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重振旗鼓,“尊上,我表妹与你并未成亲,你做不得主!”
闻翛然默默咽下这口恶气,转而打起了感情牌,“你们凡间有句俗语说得妙,‘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苏公子乃修行之人,此事办得可不大光彩。”
“我那是受表妹——”话到嘴边,苏灿意识到不对劲,险些被闻翛然激得说漏嘴了,立马改口道:“我那是替表妹感到不值。”
两人争论起来没完没了,燕逸实在担心苏灿一时心急,不慎将她们商议的馊主意暴露了,连忙插话道:“尊上,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表哥受我爹娘之托,才会贸然来接我回家。还请尊上不要怪罪。”
说罢,不等闻翛然回应,她又回过头望向苏灿,示意他见好就收,“表哥,尊上有他自己的苦衷,我理解他。”
苏灿听懂了她的意思,顿时偃旗息鼓了。
未曾料到,闻翛然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阴阳怪气地说:“苏公子神志不大清醒,可是遭受过何种刺激?”
一直窝在角落里挺尸的小狸登时警觉起来,微弱地“喵”了一声,随即慢腾腾地挪到燕逸脚边,蹭了蹭她脚踝。
听出闻翛然话里有话,燕逸亦心虚得厉害,投向苏灿的眼神都变得飘忽不定。
苏灿神色微变,很快又恢复如常,“尊上是想说,我曾遭受妖术所扰?”
闻翛然长眉微挑,并未接茬。
燕逸蓦地瞪圆了双眸,下意识跟小狸对视一眼,双双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
“表哥,你都知道啦?”她小声问道。
苏灿面色微妙,目光不自觉落在小狸身上,“一开始并不知情。及至拜入师门那日,师父说我身上沾染了妖气,我便刻意留意此事,後来便知情了。”
小狸猛地跳上燕逸肩膀,贴着她脖颈蹭了蹭。
燕逸不自在地笑了笑,诚心向他道歉:“表哥,对不起,都是我的注意,小狸是被我逼的,请你不要怪她。”
苏灿莞尔而笑,“表妹,我若是怪她,又怎会帮她恢复妖力?”说罢,回眸望着燕逸,继续道:“你亦不必道歉,身为一介凡人,只身在魔域生活,已经很困难了。”
虚惊一场,燕逸揉了揉小狸毛茸茸的脑袋,一人一猫纷纷松了口气。
燕逸紧抿着唇,不满地望向闻翛然,那神情恍若在无声地控诉他害人不浅。
闻翛然装作没看见,默默移开视线不再看她。
几人复又寒暄几句,得到了闻翛然的承诺,苏灿才满意地抱着小狸离开了。
直到苏灿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燕逸才请令攸阖上寝殿门,加快步伐回到闻翛然跟前,跟他翻起了旧账。
“尊上,你为什麽突然提起我跟小狸用印章糊弄我表哥的事?”
闻翛然被她撩拨得气息紊乱,断断续续地说:“你表哥在本座面前说话行事没轻没重,本座偏要挫一挫他的锐气。”
听了这话,燕逸禁不住笑出声来,“尊上,你是三岁小孩吗!”
说罢,她屈膝跪在大反派腿上,俯身亲了上去。
闻翛然被她困在方寸之地,无力动弹,任由燕逸为所欲为。
燕逸被他今晚热烈的回应刺激得心痒痒,凑到大反派耳畔低语道:“尊上,你今日反应好大。”
闻翛然听得耳根一热,却没有要收敛的意思,配合着燕逸,适当地做出令她满意的回应。
情到浓时,闻翛然意乱情迷,早已分不清白昼黑夜,更别提辨清东南西北。
所剩不多的理智只允许他认得将他压在身下的人是谁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今夜的闻翛然分外配合,以往不论燕逸如何坑蒙哄骗,他坚决不愿意接受,今晚却积极尝试。
……
“燕逸,让我疼。”
……
窗外月色朦胧,望着对方柔情似水的眼眸,燕逸内心愈发欣喜愉悦,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来。
……
一夜未眠,闻翛然浑身酥软乏力,脑子渐渐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整个人宛如一个提线木偶,任凭燕逸摆布。
身心的愉悦临到极致,他渐渐忘记控制体内翻涌的魔气。
便在燕逸跟他最为亲近的时刻,体内魔气有如万马奔腾,呼啸着喷涌而出。
潜藏在暗处的护卫眼睁睁望着寝殿于瞬息之间崩塌,纷纷擡头望天,不禁感慨:“花前月下,正是卿卿我我的好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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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删了删了,都删光了,快审核吧![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