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睡前我喷了两下香水,可现在瓶中的液体似乎比睡前多了一些。
“不可能……”我喃喃自语道,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颤抖着拿起瓶子,轻轻摇晃了一下,瓶中的液体确实明显增多了。
这怎么可能呢?我明明记得睡前用了两喷,按道理来说,瓶中的香水应该减少才对啊!
第二天清晨,我现自己的皮肤异常干燥,手腕处甚至有些脱皮。
我涂了厚厚的润肤乳,又喷了两下香水遮盖可能的气味。
公司里,程雨对我的关注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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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花、送礼物,甚至推掉了重要会议只为和我共进午餐。
我享受着这种关注,但内心深处的恐惧却在滋长——每当我照镜子,都觉得镜中的自己越来越陌生,眼睛更加狭长,嘴唇更加丰满,像是逐渐变成了另一个人。
更可怕的是,我开始闻到那股香水味无处不在,即使我没有喷的时候。
而且,周围的人对我的迷恋逐渐变得病态——小李偷偷收集我用过的咖啡杯;保安每天记录我的出入时间;连楼下便利店的老板都开始送我各种小礼物。
一周后的深夜,我沉浸在梦乡之中,突然,一阵轻微的窸窣声传入我的耳中,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我猛地睁开双眼,惊恐地现一个身影正静静地站在我的床边,宛如幽灵一般。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勉强看清了那个人的面容——竟然是程雨!
他的手中紧握着那个香水瓶,仿佛那是一件稀世珍宝。
"程总?!"我失声惊叫,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你怎么进来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拼命地往床角退缩,身体紧紧地贴着墙壁,似乎这样能给我带来一丝安全感。
程雨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的目光落在香水瓶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抗拒的渴望。
"这香气……我无法抗拒。"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一丝颤抖。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心中的恐惧愈强烈。
"白蝶……我终于找到你了。"
程雨突然抬起头,直视着我的眼睛,他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让我不寒而栗。
"我不是什么白蝶!我是林梦语!"我尖叫着,试图让他清醒过来。
然而,程雨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我的话充耳不闻。
我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伸手去抢夺那个香水瓶,想要阻止他继续陷入这种疯狂的状态。
然而,就在我的手指触碰到程雨的瞬间,一股剧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
我的皮肤像是被强力胶水黏在了程雨的手上,无论我怎么用力撕扯,都无法挣脱开来。
更可怕的是,当我用力拉扯时,竟然带下了一小块皮肉,鲜血顿时从我的手指上涌出,滴落在床单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然而,程雨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恐怖的一幕,他依旧痴迷地闻着香水,嘴里念叨着:"一百年了……我找了你一百年……"
趁着程雨分神的瞬间,我咬紧牙关,忍住手指的剧痛,猛地抓起放在床头柜上的台灯,用尽全身力气砸向程雨的头部。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台灯狠狠地砸在了程雨的头上,他吃痛地松开了手,香水瓶也随之掉落。
我趁机迅从床上跃起,飞快地冲出卧室,跑进了浴室,并反手将门锁上。
我锁上浴室门,惊恐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我的脸正在变化,五官微妙地调整着角度,越来越像那个梦中的旗袍女子。
"不这不可能"我颤抖着打开水龙头,拼命冲洗着脸。
这时,我注意到手腕上的脱皮更加严重了,而撕扯下的皮肤处不再流血,只有一层黏稠的、香水气味的液体。
门外,程雨开始撞门:"白蝶,出来!你逃不掉的!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
我的目光落在浴室窗户上。
我住在三楼,跳下去可能会受伤,但总比面对疯狂的程雨好。
我打开窗户,正要爬出去时,突然看到楼下站着一个穿黑色旗袍的女人——是谷禾,香水店的老板。
她仰头看着我,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救命!救救我!"我大喊。
谷禾只是举起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向我的香水瓶——它不知何时又回到了我的口袋里。
"使用前请仔细阅读说明书。"谷禾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尽管我们相隔三层楼,"你签了契约,亲爱的。"
我颤抖着从口袋掏出香水瓶,这才现盒子底部确实有一张折叠得很小的纸。
我展开它,上面用褪色的红字写着:"永恒之恋——以使用者之躯壳,唤回逝者之灵魂。每用一次,离彼岸更近一步。契约既定,不可逆转。"
门外,程雨终于撞开了门。
他的额头流着血,眼神疯狂:"白蝶,这次我不会再辜负你不会再让你为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