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方南巳看向他。
应天棋皱皱眉,因为担忧,语速稍微快了些:
“你说,他为什麽不把地名写完整,是不想写完整吗?肯定是不能写完整吧。那什麽情况下,他才会着急把一份没写完的信报送出去呢?”
原本衆人还在好奇这从未听说过的秽玉山,还没来得及想这麽深,现在被应天棋这麽一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方南巳将手中信纸揉成团丢进旁侧未灭的火堆中,道出应天棋的猜想:
“他被发现了。”
苏言此时也反应了过来:
“十五有危险!”
说着,他看向刚刚点出秽玉山的那人:
“你可知那秽玉山在何处?”
“不远!”那人匆匆道:
“我记得出虞城往东五十里就是了,是一座形如狸猫的山头。”
苏言赶忙从怀中摸出一张地图,展开来:
“来瞧瞧,大概在哪里?”
应天棋也过去凑了一眼。
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与虞城和秽玉山两点勉强能连成一个等腰三角形,去这两个地方恰好是西南和东南两个方向。
看来,这两个地点,今夜只能择其一。
“去秽玉山吧,现在就走。”
应天棋想也没想:
“如果他们当真没查到诸葛问云的下落丶一开始就是冲着秽玉山去的,那我还真有点好奇这名不见经传的山头里到底藏着什麽秘密,能让陈实秋这麽忌惮。”
方南巳却没应他的话。
只擡眸看向他,片刻後挪开视线,道:
“苏言。”
苏言被点名,立刻上前半步:
“在。”
而後便见方南巳翻身上马,以不容拒绝的语气道:
“送他去虞城。”
“啊?!”
这次,应天棋和苏言异口同声发出这麽一声。
应天棋不大认可方南巳这个决定,磕巴两下道:
“这,这个烧鸡我真不是非吃不可……”
“秽玉山情况不明,多带个你,不便行事。”
“你……”
应天棋噎了一下。
情感上他很想跟方南巳争辩一下,以捍卫自己的尊严,但理智上,他不得不承认方南巳的话很有道理。
如今谁也不知道秽玉山是个什麽情况,方南巳的人有危险,他们此行过去或有一场恶战。如今队内除了应天棋自己,其馀人都是这麽多年跟着方南巳出生入死的兄弟,武力值和默契值一个赛一个的高,自己一个打也打不了跑也跑不动的战五渣,跟过去除了添乱也没什麽别的用处。
但应天棋就是不想脱离队伍,不想人家在山林间搏命,自己躺在客栈里悠闲。
于是他试着提了个折中的法子:
“……不然到时候你在山外边找个地儿把我放下,我在那儿等你们?”
“不行。”
方南巳拒绝得干脆利落,而後又补了一句:
“危险。”
“不危险,要不我躲远点,又不碍你事,也没人能想到外围还有个人藏着。”
“不行。”
方南巳依然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