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两人今晚不回来,庄书盈与阿丽姨默默对视一眼,直到在送走陆励後,才一同笑起来。
庄书盈对此很欣慰,勒令家里任何人今夜都不许给梁京濯打电话,特别是梁君实,动不动就问他工作上的事情,今天就算天塌下来,也不准和他说。
梁君实无语暼她,“你这麽开心做什麽?像自己恋爱一样。”
庄书盈白他,“小慈在念书,蜜月不好安排,还不能让他们过过二人世界了?手机拿来,我没收。”
梁君实无奈叹了声:“我有那麽不知道分寸?再说,我什麽时候总是和京濯通电话了?”
庄书盈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手机,“你当我不晓得,京濯自打进入集团,你何时让他轻松过?”
不提这事儿庄书盈还不难过,终归是自己的儿子,必然是心疼的,“我看你是想他成为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你才高兴!”
外界报道得再风光,其中不易也只有为人父为人母的他们知道。
梁君实无奈蹙眉,“那不是为了历练他?”
庄书盈不与他掰扯了,拿着他的手机转身,“不管,明早再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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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京濯订的酒店也在海港城,同样的全线维港景观套房。
上楼後,插上房卡,他问谢清慈:“要先洗澡吗?你刚刚吹了很久的冷风。”
全然陌生的封闭环境,让昨晚共处一室的尴尬心情再次浮上来,谢清慈看一眼他肩上的果糖痕迹,“你先吧,你衣服脏了。”
梁京濯没再强求,应了声:“好。”走进了浴室。
会客厅内只剩下谢清慈一个人,她在沙发上坐了会儿,看一眼陆励刚刚送过来的装着衣服两个行李包。
走过去将她的那一只拿了起来,拉开拉链,查看一下阿丽姨给她带了哪些衣服。
外衣丶内衣丶睡衣,都带得很齐全。
指尖翻到睡衣的时候,触摸到那熟悉的面料,她的动作顿了一晌,将其抽了出来,而後眼睛就闭了起来。
来之前她不知道要与梁京濯睡一间卧室,睡衣还带了一条V领吊带睡裙。
但在知道要与他一起睡之後,这条睡裙就被她收了起来,款式上实在有些不太合适。
阿丽姨这是从哪翻出来的?
她一共带了有三套睡衣,一套长袖,一套短袖,还有就是这条睡裙。
好巧不巧,就拿了这一条。
再往下翻一翻,好在内衣都带齐了,这才稍稍舒了口气。
衣服整理完毕,谢清慈逐一拿去衣帽间挂起来。
身後在此时传来浴室门打开的声响。
她以为是梁京濯洗完澡了。
回身看了一眼,告诉他:“你的衣服我帮你挂起来,压着明天会皱,就穿不了……”
最後一个字她说得逐渐递减音量,视线直直落在从浴室走出来的人身上,两秒後缓缓睁大了眼睛。
梁京濯还没洗,脱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忘拿了睡衣,遂又出来取。
衣服脱了一半,领带解开,挂在脖子上,衬衫的下摆从西裤里抽出来,扣子全敞,露出鲜明饱满的腹肌,以及肌理结实流畅的胸膛。
禁欲却又散漫,透着股若有似无的雅痞性感。
擡眸看一眼她手中帮他挂起来的衬衫,道了声:“我忘了拿睡衣。”
说完,走上前来,站在她身後,侧身去衣橱中取睡衣。
谢清慈屏息愣怔,视线骤然被他身体挡住,因擡臂拿衣服的动作,衬衫敞开更大,满目健硕躯体。
她甚至觉得自己稍稍往前,就要撞上他。
僵着脖颈,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缓缓转回了头,耳後莫名烧灼起来,低应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