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都没这麽脆皮。
她是真怕出什麽事儿,小沈老师噶在自己手里。
如今有陆清辞,就能让沈灵均好好休息几日,多养养伤。
于是,沈望筠就看到两人在竹林旁正大光明练起了剑。
他:……???
不是说好了明天他教她後续的剑招吗?
她还笑着说他教得很好,说的话都喂狗吃了吗?
沈望筠捏着茶杯的手指嘎嘎作响,他死死盯着树下的金童玉女。
甚至连衣服都是同色系的,看起来分外登对。
该死!
陆清辞抓着着纪媱的手背,不耐烦地一遍遍纠正。沈望筠眼睛眨也不眨盯着那里。
粗粝的手指贴着白嫩的葱指,没有一丝缝隙,一点儿都没男女大防吗?!
清晨她有什麽不会的,他都没有直接肢体接触,而是礼貌地触碰她的竹剑引导,从来没有陆清辞这麽嫌弃的表情。
明明他那麽期待明天的。
他做了好多功课,每一招都写了注解,就是景玉来看都能看懂。
可纪媱转头向陆清辞去学了。
都没回头看他一眼。
她完全忘了他,也忘记了诺言。
他第一次觉得纪媱明媚的笑那麽刺眼。
仿佛被渣男背叛的妻子。
心底怒意越攒越多,唰一声,他站起身来,大步流星,气势汹汹快步到门口。
走到廊下,冷风一吹,他又慢了下来。
恍惚想到纪媱大概也不想他教她吧。
如果不是云水派实在没有能教她的剑修,她也不至于寻求不是剑修的他。
现如今陆清辞好不容易来了,她当然要抓住最合适的人选,好好学好好练。
他现在去,又能做什麽呢。
制止?别开玩笑了,陆清辞确实教得比他好。
愤怒?他为了什麽愤怒……
他不明白,只是确实察觉到心底怒火中烧,好想捏个阵法,弄死陆清辞。
要平静,冷静——
他咬着牙,转头回了屋子。
冷静不了一点!
他打开灵凤引,重新练起来。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法修阵修两个这麽难的他都磨过来了,断然不会轻易屈服在小小的剑修上!
哼,他努力地学,然後惊艳所有人。
他要让纪媱後悔,“对不起沈兄,我不该和陆清辞学,你怎麽使出这麽好的招式的,快教教我!”
于是,院子外纪媱陆清辞两人练得风生水起,剑声肃肃。
屋内,沈灵均练得怒发冲冠,发出霹雳帮浪的声响。
陆清辞:“新掌门好像在偷学我们。”
沈灵均:“……”
他头一次在云水派动了杀心。
纪媱跑到屋里,惊讶看着剑尖挑起三个茶杯的沈望筠。
“沈兄,你在做什麽呀?”
耍杂技?
沈望筠则冷冷盯着陆清辞,微笑:“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睡久了骨头痒,起来活动一下。”
陆清辞:经常……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