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还挺多。”
“区区一个广州来的雇佣兵到挺多。”他拽下另一具尸体上的标志,手电筒挨个扫过地上的尸体:“以色列IZO,北极狐,MPRI,瑞士近卫队。”
“原来如此。”这些标志我曾在姜霓的办公室里见过,那些暗杀名单上有他们的部分成员:“居然来了这麽多。”
“看来有人比我们提前来了,而且好像还不太幸运。”
“他们来也是因为神骨弯刀?”我有些不太理解,虽然知晓这把刀的稀有度,但我还是觉得它不值得耗费这麽多人前赴後继付出生命寻找。
汪洵点点头:“多半,不过究竟如何,走下这个台阶才知晓。”
我们顺着这条阴暗的台阶走了估摸着有将近一个小时,只是台阶一直成直线往下,我猜应该是走进了较深的部分,而且尸体也越来越多。
很快,路就走到了尽头。
尽头处是一扇被大开着的石门,旁边左下角位置的机关似乎是被重机枪破坏掉的。
周围静的可怕,前後均是漆黑一片。
“进不进?”我看着处处都透漏着诡异的石门轻声问他。
“一条船。”汪洵说罢擡脚朝石门走去。
一条船,我笑了笑,还真是惜字如金,不过我们从里约的预谋相遇开始,就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我们俩双脚刚迈进石门,黑暗中冷冰冰的东西就抵住了我的太阳xue。
“我观察你们很久了。”那人用流利清晰不带任何方言的普通话说道:“第一次见双手都练成发丘指的人。”
“那你看的倒是清。”那女人绕着我转了一圈,似是在打量我,可周围明明漆黑一片,她应该看不清才对。
“天生的。不过这位男士看起来似乎有些面熟。”她脚步一顿停在汪洵面前,手里的枪扣动扳机从他的腰慢慢划向心脏的位置:“说吧,叫什麽。”
汪洵不语。
“不说话?那简单,我先打断这女人一条腿。”
“姜洵。”这家夥这回居然没抛下我,也是,要是我一条腿断了,那後面谁替他下地换功绩。
“你?”那女人擡起我的左手看了又看:“名字。”
“姜楚。”
“兄妹?”那女人啧啧了两声,似是自问自答:“不像,你们两个,倒像是仇人。”
我冷笑一声,虽然周围漆黑一片,但这女人眼睛就没看错过。
这时我斜对面的女人叽叽咕咕说几句我听不懂的话,但我敢肯定,她的语言并非普通的方言,极有可能为某一部落里特殊的语言。
“萨满太太看出你身附极凶之兽,命硬,但路途坎坷。”她挥了挥手周围火光四起,这时我才看清石门内是个巨大的椭圆形空间尽头是石墙,而这石门内除我和汪洵外,站着七八个陌生人,站在我正对面的应该就是他们的领头人,一个皮肤古铜色的女人,她身後半米处正是那所谓的萨满太太。
“我虽然平时很少接触道上的人,但很多事我都知道,除了那个家族的旁支,我还真没见过萨满太太将身付极凶之兽这六个字用在谁身上。”这女人句句都在正点上,毫不偏差,那萨满可在黑暗中看穿这些应是有点本事。
“人人都知道萨满是被称为上帝和人之间的中介,现在,我倒想请教请教,带着萨满下墓,这是哪里的习俗?”我迎着她的目光,对于被点透的秘密,我毫不畏惧。
无非就是打半明牌,汪洵有野心需要权利地位,那女人的话以及他所能得到的信息目前只能让他猜个大概,但只要他查不出任何证据或者掌握不了任何证据,那我就可以在他打破成为彼此跳板这个点供出我时,反咬他一口。
况且,他应该清楚,汪家高层需要的是什麽,而这东西,目前只有我能给他。
“你话很多。”
“好,那我换个问法。”我扭了扭脖子看向哪位萨满装扮的人:“对于我们目前所在的这个椭圆形空间里,萨满太太可有什麽看法?”
“她一个萨满能”那女人先萨满一步想要回答我的问题。
“行了,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我打断她的话,紧接汪洵不知合适走过来直接伸手在她还未反应之时拿走了那把枪,他扬了扬下巴似乎是在挑衅:“戏没够?”
“你说什”
汪洵猛地擡手将抢对准她身後,不带任何犹豫扣动扳机,砰砰砰连开三枪後,那女人的太阳xue被汪洵用枪抵住,那女人一愣,似乎没想到我同汪洵竟突然占了上风。
“叫真正的萨满出来。”汪洵眯了眯眼睛声音清冷狠毒:“否则,杀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