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
空气一阵静默,身後阴暗处传来了啪啪的掌声,伴随着另外一道女声:“有两下子。”她走进我的视线中,稍白的肌肤,脖颈处纹着某个图腾,似乎蛇,又好似是长着犄角。
“小音,你退後。”她越过我走近汪洵,还不等她先发制人,汪洵倒先开口:“鄂温克族。”
鄂温克族?这名字我倒是听过,只不过除了名字,其他我一概不知。
“区区一图腾就认我为鄂温克族?”
“独特的语言加上萨满的地位很难不让人想起鄂温克。”汪洵这解释的还真是“清楚。”
那女子回身将目光转向我:“你姓”
她话还没说完,我脚底开始剧烈的晃动,似乎正在坍塌又像是在下沉,那些鄂温克族人手中的火把也都掉在了地上,洞内陷入一片黑暗,虽然那位如同首领一般的女人在竭力稳定着大家的情绪,但似乎没什麽用,对方的夥计依旧乱作一团。
以我这为数不多的经验来看,这地下必定是有特别的老东西。
“走!”汪洵伸手拉着我在黑暗中开始游走。
其实我一直很不理解,为什麽很多人在黑暗中也可以将一切看的很清,比如黑瞎子,再比如现在的汪洵。
很快,他拉着我似乎躲在了一个有遮挡且不会坍塌狭窄的空间里,正当我开口准备询问他有关位置的问题时,空气中竟传出了新鲜的铁锈味,也就是人血的味道。
似乎还混杂着腐臭味。
“小心。”汪洵将丝巾围在我口鼻处接着说道:“活尸。”
“什麽?”我听过活人丶死尸,活尸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你们那流行将粽子称为活尸?”
“马上你就知道了。”
什麽意思……我像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样,活尸难道是僵尸?还是说是贞子?粽子?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周围突然火光大亮,墓xue里惯用的火龙开始出现在我的视野当中,而我现在的位置竟然在巨大黑色石盘後岩石的裂缝里。
从我这个位置可以清楚的将一切尽收眼底,但由于我和汪洵的位置处于黑暗中,所以裂缝外的人不凑近看是根本发现不了我们
那无棱无角石盘表面清晰的金属质感无疑不是再告诉我,这是一块巨大的陨石。
我皱了皱眉,确认了一下空气中那股越来越浓厚的铁锈味:“不对。”周围静的可怕,除我和汪洵之外不见任何一个活物,刚刚那些鄂温克族也不知为何消失不见,甚至我根本无法闻清铁锈味的来源。
“因为你眼前只有个陨石台吗?”汪洵像是看出了我的疑问:“还没到正戏。”
“需要多久?”
“阳灭,阴生。”他靠着墙闭上眼睛:“那个萨满有问题。”
我点头:“她应该是来祭祀,可在墓里如何作法?”
“来了。”汪洵睁开眼睛,下一秒我眼前的火龙瞬间熄灭,周围顿时又是一片黑暗。
头顶开始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我擡头想要看的更清楚,可除了一片虚无,看不见任何他物。
良久的寂静後,突然出来了响彻直整个空间的苍老女声:“啦玛辞多,呀乌拉特黑。”
虽然嗓音有些熟悉,但我听不懂这其中的意思,就在我想开口询问汪洵时,那个苍老的女声开始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伴随着还有叮叮当当的铃铛声。
在整个漆黑的空间,那句咒语不停的在我耳朵旁流窜。
很快,我反应过来,那道苍老的女声是那位萨满。
是祭祀!
在祭祀这一门崇高的学问中我是一窍不通的,但我想,只要我破坏了祭祀台,那无论她的目的是任何,那都不会成功。
我大吼一声:“汪洵拦住她!”紧接着按照有光亮前这里的位置跑向那陨石台。
在这个空间里,只有那个陨石台符合一切祭祀台的条件,只有那里。
“别去!”汪洵在我身後大喊道。
可惜这一刻,我已经站在了陨石台上。
“回来!姜楚!”汪洵的声音很大很急躁。
我还未来得及开口,周围竟窜出亮光,我也瞬间因为条件反射而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