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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严冬将至(第1页)

第29章严冬将至

沈君屹甫抵株洲,便修书一封发往幽州。

自穆淮清与自己音信断绝以来,沈君屹便另辟蹊径,转而致信小六子。

小六子目不识丁,每回收到沈君屹的信,总是悄悄寻路生念给他听。

路生则将信中内容,一字不落地禀报穆淮清。

烛火摇曳,穆淮清阅罢路生默写下的信件,将其付之一炬。

待路生退出,莫少卿才开口:“你前番提及景州兵变後,沈家尚有活口。这几日见你愁眉深锁,可是有了眉目?”

穆淮清久病缠身,近来天寒,咳疾未愈,“那人乃沈家旧仆,失踪前将消息卖与路生,凑足了盘缠,却未依约现身…”

他执壶为莫少卿添茶,也为自己斟满一杯,才续道:“路生付了钱,却未得到後续消息,多方打探,才从一个景州守城兵卒口中得知,阿马是突然失踪的。当日恰逢他值守,奉命看守城墙…”

穆淮清啜了口清茶润喉,“那日世子罕见地亲临巡视,与心腹沿着城墙走了一遭,还同阿马攀谈了片刻。守卒说阿马当时喜形于色,跟着世子心腹便走了。那也是他最後一次见到阿马。”

莫少卿将杯中茶一饮而尽,为养病戒酒已久,他下意识咂了咂嘴,仿佛想从那寡淡茶汤里品出酒香。“此人定是握有世子的把柄,才遭灭口。”他断言。

穆淮清放下杯盏,目光凝在袅袅茶烟上:“阿马失踪丶景行失踪,再是家父遇害…”

千丝万缕,终在此刻串联。

他双手在案下紧握成拳,激愤牵动肺腑,引发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

他扶着桌案竭力压抑,擡头时已是泪眼婆娑。

穆淮清抓住莫少卿伸来的手,声音哽咽:“先生,我早疑心世子,只是…不敢深想…”

咳声愈烈,仿佛要将心肺一并呕出。

莫少卿一手被他紧攥,一手替他拍背顺气:“我知道你心里苦,可眼下并非是复仇良机…”

“我知你与沈二情同手足…”莫少卿顿住,似觉此词未尽其意。

他虽知他们二人关系匪浅,却不愿深涉穆淮清私情,“如今这局面,他是冲你来的。”

穆淮清艰难平复喘息:“他截杀我父,却将头颅送到幽州,就是要我与沈临风反目成仇!”

莫少卿扶他坐稳。

秦风当日得意洋洋的话语,再次刺入穆淮清脑海:“我只告诉你一人,是沈时宴亲手杀了她!沈时宴为求活命,他捅死了自己的母亲!”

至此,已无需再替世子遮掩。

穆淮清直视莫少卿:“景州兵变,世子弑母受辱。或许…世子早就在那日死去。活下来的,是从地狱爬回人间索命的恶鬼。”

莫少卿长叹一声:“先前我便问过,沈家满门遭屠,何以独独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世子活命?你那时是如何回答我的?你说他是福大命大,是命不该绝。清儿啊清儿,你糊涂啊!”

“若我早知此节,新皇登基後,又岂会是那沈二出头护送大人!”叹息过後,终须筹谋。

他怕穆淮清受此打击真的便一蹶不振,又劝道:“事已至此,已无力回天。既然沈时宴要你自己与沈二决裂,我们不妨顺势拿下沈二。待来日功成,与沈时宴的仇怨,必当血债血偿!”

长久压抑的堤坝轰然溃决。

穆淮清伏在莫少卿肩头,如幼时伏于父亲怀中般痛哭失声:“先生…您告诉我…选这条路,我是否错了?”

固执离京,固执远避,未能拼死护住父亲——是否皆是他之过?

不,压根就是他害死了父亲!

莫少卿痛惜地抚着他:“傻孩子,错不在你,你何错之有啊!”

-

立冬之日,宜州丶株洲两州终得殷都圣旨,依沈君屹所呈图纸,即将大兴土木,重建兵防。

沈君屹踏上返京路途。

前一刻牧之尚在闲谈幽州立冬或食汤团,如何香甜味美,下一刻便见信鸽扑棱棱飞来。

沈君屹一把接过牧之手中信鸽,喜色难掩。

飞宇——沈时宴不久前拨给沈君屹的随从。自随行巡察以来,从未见主子如此开怀。

他忍不住低声问身旁的牧之:“哥,主子为何这般欢喜,这是谁的来信?是沈大人的?”

牧之目不斜视:“不知。主家的事,少问。”

飞宇“哦”了一声,忍不住又偷瞄沈君屹。

只见沈君屹阅罢信笺,珍重折好收入怀中。再次催马前行时,就像打了鸡血般劲头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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