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孟轲、公乘阳庆及司徒博彦筹谋见公子扶苏,见机言说,以为其安。
见“孟辙”所言天人感应,公子扶苏乃曰:“不知大家,以星象观,有何教吾?”
“孟辙”回曰:“荧惑守心,星坠东郡,投璧复还,公子知乎?”
公子扶苏摇,答曰:“虚妄之言,不足为信,始皇置办妥当,无得再言。”
“孟辙”续曰:“公子误矣。荧惑之事,其危者,最亮主帝,其次主太子,今者皆晦,其危立至矣。”
公子扶苏愕然:“如此虚无之言,大家何以信之?”
“孟辙”对曰:“国失其道,先有灾害,再有怪异,再次伤败。前未得止,至于今矣。”
公子扶苏止语,问曰:“应于何时,显于何事?”
“孟辙”不答,转视司徒博彦。
司徒博彦近拜:“始皇应于近日,作祟者亲近;公子止伍日,祸起于萧墙。”
公子扶苏疑,问曰:“小子何人?何以言此事?”
司徒博彦拜曰:"小子司徒博彦,见过公子,闻公子仁贤,特来拜谒。"
公子扶苏问曰:“如此卜筮谶纬之词,小子明言,无碍乎?”
司徒博彦回:“事已成,无得阻,不复更也。”
公子扶苏无言,转视“孟辙”,又视公乘阳庆,问曰:“贤尽皆在此,素日相识乎?特为某而来?”
公乘阳庆答曰:“吾人千里驱驰,以为公子。卜筮谶纬,本匪吾等所为,然有以举动者,上有关内高卿,中有山东豪强,下有疲敝黎庶,恶秦者众矣,厌秦者久矣。今日之秦,譬如薪上釜,火烈水尽,即崩溃矣。吾等所求,公子仁德,匡扶社稷,以复正轨,止天下恶,解万民悬。”
公子扶苏视“孟辙”。
“孟辙”亦开口言道:“吾等冒昧,属实失礼,事有紧急,望谅解之。”
公子扶苏思曰:“果若如此,应于何事?”
司徒博彦对曰:“祸起萧墙,胡亥矫诏,赐死公子,及于蒙恬。”
公子扶苏愕然而笑:“始皇之威,何来矫诏之举?既已有诏,必经重卿,何可得逞?”
司徒博彦回:“始皇之殇,已经事;矫诏之事,谋者即重卿也,自无阻碍。”
公子扶苏驳曰:“符玺令事,直属始皇,蒙毅在侧,何人有胆。”
司徒博彦叹曰:“始皇有恙,遣蒙毅返祷山川,其时并无在侧;与会其事者,公子胡亥,中车府令赵高及丞相李斯人。”
闻言而众人惊,情若如此,更无可信。公子扶苏驳曰:“小子之言谬矣。大家及圣师,亦同此理?”
人对视,尽皆默然。
公子扶苏叹曰:“小子所言,属实骇人。无可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