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应身体一僵,本能地挣扎:“放开!出口开了!”
“开了又如何?”哪咤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与应,你忘了件事。”
他的另一只手缓缓覆上她平坦却微微绷紧的小腹。
“你忘了……”他慢条斯理地,一字一句,与应却觉得有冰冷的毒蛇缠绕上心脏。
“我,可没有魂魄啊。”
“你!”
她瞬间明白了!命契约束的是神魂!而他哪咤,莲心就是他的核心,何来魂魄之说。
对她而言是深入神魂的枷锁,对他不过是缠绕在莲茎上的一圈可有可无的金线。
这根本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她刚想怒斥,哪咤却更快一步。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迫使她仰起头,随即狠狠咬住了她因惊怒而微张的唇瓣。
“唔……”与应所有的质问和愤怒都被堵了回去。
哪咤却在她唇上辗转厮磨,声音含混不清,“还记得吗?你第一天进乾元山的时候,也是一身白衣,站在莲池边看水……”
覆在她小腹上的那只手,掌心微微下压,小腹深处竟真的传来如同莲池水波荡漾般的声响,咕噜……咕噜……
仿佛有什麽在孕育,在呼应。
“那时候,我就在想……”哪咤终于稍稍松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这麽干净,这麽清冷,像月光落在雪地上。”
他指尖顺着她的腰线下滑,勾住了她腰间系带,轻轻一扯。
“我在想……”
“该怎麽……弄脏你。”
“所以,什麽光明伟大的师兄?什麽心甘情愿放你走?”
“假的,通通是假的。”
“师兄从来就不是什麽好东西!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没想过要放你走!”
他看着她眼中最後一点希望的光彻底熄灭,被绝望取代,扭曲的满足感几乎要从胸腔里溢出来。
“你输定了,与应。”他舔去她唇角的血珠,“我们注定要纠缠在一起,不死不休。”
“你逃不掉的。”
“逃?”
与应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口堵在胸口的惊怒和绝望,被哪咤最後那句不死不休彻底点燃,瞬间炸成燎原的怒火,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灼痛。
阿宝惨死的画面在眼前闪回,敖丙狰狞的嘴脸,那片染血的海水,外面早已沧海桑田,仇人或许逍遥自在,而她却被困在这里,被这个疯子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拖延戏弄。
“哪咤!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卑鄙!无耻!”
她扑倒她,在他惊恐的目光下,狠狠攥住莲花,而对方哪能受得了这种刺激,于是两人开始争夺主导权。
呼吸交缠间,身份颠倒,谁也不肯服软,谁也不肯说爱,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空荡的心口。
无何有之境依旧虚无,红线将两人紧紧束缚在一起,又被哪咤硬扯着,故意把她往自己身边拽。
急切挣扎间,却被红线捆得更紧。
心却离得更远。
情天孽海淹没了两人的口鼻,却不是情人间的呢喃痴缠,而是如两只不知餍足的兽般,互相啃咬。
而那个暴虐的疯子,在濒临灭亡的感受时,竟还在奢求她的爱意。
多给我一点吧,就一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