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比扇你一巴掌的感觉,还要?爽!”
“苏云青!!!”萧叙留有刀疤的左脸刺痛,他勾唇轻笑,加深那股痛觉。虎口缠绕铁链,用力拉起她的手,压过头顶,“夫人,是爱上一个经不住刀枪的文人了?他那弱不禁风的身板,能满足你吗?”
苏云青背靠泉心龙雕,龙鳞在她光滑的後背压出?痕迹。捏在手腕的力道,‘咔嚓’一响,铁链死扣她的腕部,再用劲些,会绞断骨头。
“有什麽不能?”
“夫人,是不是忘了,和我是什麽感觉?”萧叙膝盖挤进她的腿。间,“要?我帮你回忆回忆,你抱着我的样子?”
藏在水波下的刀刃,极具压迫,蓄势待发。
苏云青五指掐进他肩膀,指尖深入血肉,“陛下对我这麽念念不忘?後宫三千,满足不了你?可惜,我已经忘了。”
萧叙猛地停下逼近的动作。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死死凝视她布满吻痕的脖颈,她的喉管平静,没有丝毫动静。他熟知她的一切,知道她说谎时拙劣的演技,知道她会无法自控滚动喉咙,会眼神飘忽。
可此刻,静得?像一潭死水。
他不由上移,看向?她那双朦胧的眼睛,没有惊慌,没有躲闪,没有波澜。
不对,她……一定在说谎。
“……苏瑶……我不曾纳妾。”
苏云青轻轻的声音,被水声冲散大?半,“与我,何干?”
简短的几?字,犹如冰锥,精准刺进他的心脏。
“……你爱上他了吗?”温热的水珠从他湿漉的发端滚落,砸在她的脸庞,萧叙又?重复一遍,“你真的……爱上他了吗?”
苏云青避而不谈,语气疏离,“重要?吗?”
“重要?!”这两字,几?乎撕破喉咙吼出?,他问:“那我呢!”
苏云青觉得?可笑极了,“陛下觉得?,这麽多年我对你是什麽情意?”
萧叙眸色一沉,托住她的腿弯,挺身吻再度压下,将她刺耳的话,密不透风堵住。
她锋利的指尖在他身上留下无数道抓痕,破碎的声音被水花冲散。
一轮过後,他积压在心口的怒气始终没消,托住她的双腿架在自己腰身。
“萧宴山!放开我!”苏云青指腹抹过他脸颊的伤疤,指尖无意中一挠,结痂的伤口再次鲜血淋漓,染红她的手指。
一次又?一次後,她已无力挣扎,被丢进水中,翻转过身。
“苏瑶……”他满身酒气,从後抱住她,贴在她的耳畔,滚烫的血顺着两人紧挨的脸颊流下,“是什麽情意……?这五年,我很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可你……”
湿漉的发糊在她的肩膀,手腕的铁链缠在他青筋暴起的手臂。
“可你,背叛我!拿着我的钱!和别?人成亲!”
他掰过她的脸,侧吻她,“你与他和离,这事我就?当不存在……好不好……”
苏云青双手撑着岸边,甩开他的手,低喘着气,“都是将死之人……你不是想知道,这五年我与林大?人的婚後生活?”
背後的身子一僵。
“陛下非要?究根结底对比出?好坏,我倒是愿意告诉你……你想听什麽?从哪开始听?”
炽热的掌心死死捂住她的唇,他闷头发狠泻过最後一次,将她推开。
苏云青目的达到,搀扶着石岸边,冷漠转身上岸,抽下衣裳,往自己房中走出?。
拖拽在地的铁链声越来越远,直到她的身影消失,萧叙才回过身,顺着龙口喷泉跌坐,目光无神,任由喷泉冲走醉意,脸颊上的血迹一滴滴砸在水面,又?被水稀释无痕。
整个寝殿寂静无声,他慢步推开自己阴暗的房间,夜里雪大?,连微弱的月色也不施舍半分光迹,不越过那道门坎。
幽黑的屋子吞噬他的身影,他跨进屋子反手关门,在漆黑一片的环境下,准确无误握住床头冰冷的牌位。
他坐在床边,无法看见?她的名字,便用指腹用力碾过,歪歪扭扭的字,五年他刻了一次又?一次。
顺手垂下床幔,拥着牌位侧身而睡。
寂静的深夜,他骤然心跳加速,从睡梦中惊醒,浑浑噩噩坐起身,难再眠。牌位放回原位,他离开自己的房间,推开她的房门。
洁白的纱幔轻轻拂动,床上拢起一团,她的长睫刷下,睡得?安稳。
萧叙悠长的身影立在她床边,墨发披散在肩,狰狞的刀疤隐隐作痛,深不见?底的黑眸倒映她的睡颜。
她不会醒的,疯狂半天,加快她的药效发作。
他眸光一转,扫向?裸。露在被褥外的肌肤,白皙的脖颈留下一道道吻痕与他撕咬的痕迹。
从她回来开始……他们就?没平静相谈过……
桌案遗留冷却的汤,与药箱。
他半蹲在她身侧,抚摸她的面容,滑过她的伤痕。片刻,掀开赤色被褥,修长的手指解开她的腰封……满身伤痕暴露在他眼前,令他心底一颤。全是他因他冲动,没轻没重留下的痕迹,触目惊心……心口处的凤印洗了干净,唯剩他的咬痕。
两指取出?药霜抹在红肿的伤口,他专注而小心处理。
他们怎麽走到了这一步……
馀光中,她的手腕泛红破皮,血丝渗出?。萧叙握起她的手,解开铁链轻揉。
她瘦了很多,骨骼突出?,两指就?能轻易圈住她的手腕。
身上的伤处理完,他托住她的脚,同样解开铁链,用手指比划她的脚踝,这麽细的腿支撑她走了那麽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