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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高唐(第1页)

云梦高唐

高演的灵柩送回邺城途经汾水,元皇後眼见丈夫的棺椁年幼的儿子都将东去,悲从中来不能自抑奔下车欲要跳河,被左右宫人拦住,她哭喊着:“放我去吧,让我随他去吧!”

高湛闻乱过来见她这副样子,问:“六嫂这是做什麽?先帝已是去了,孩子们还小,你做母亲的人更要自重!”

元皇後想起儿子更觉前途艰难,与其日後受苦不如此刻了结,还能与高演一并发送!她拿下随身的香囊取出里面的砒霜朱砂秋石仰脖一骨脑儿全吞了下去,左右都只眼见着不知如何是好。

高湛急道:“你们愣着干什麽?快用水抠出来!”

宫人们从车上取下水袋,元皇後哪里肯喝,高湛说:“灌!”

衆人钳制着元皇後灌了两壶水,衣服前襟全湿透了,她闭口不吐哪个敢对她上手?

高湛叫来刘桃枝,拓跋焘配着刀搓着手,也为难,“陛下,这救人的事我也不会啊!”

高湛冷眼,“你不会救人还不会打人吗?给我打!”高湛放下话转身退後。

拓跋焘也顾不得元皇後是妇道,硬着头皮上前一手揪住元皇後衣襟,一拳就朝她身上打去。元皇後一拳就被打的发晕,两拳眼前发黑,三拳站立不住,四拳大吐黄水,五拳口出鲜血,人已昏迷。拓跋焘住了手,高湛看了一眼,吩咐送回宫去。

元皇後回到宫中缓过气来,来向娄昭君哭诉自己的遭遇,痛骂高湛的所作所为。娄昭君心里虽嫌高湛做事过分,面上还说元皇後,“你也太不懂事了!你要死在演儿床前不死呢!我知道你是不放心孩子,可你想想当年害高殷时,何必呢!”

元皇後泣道:“我何曾害过济南王?先帝行事我也拦不住啊!”

“你拿出在洋儿手下救父的手段来能拦不住?”娄昭君让她回宫好生养伤,另让人叫高湛来想嘱咐嘱咐。

高湛推说事忙不得空,娄昭君想他新帝登基也的确是事无巨细,所以也没再叫。

高湛知道元皇後去向娄昭君告状,下令将她禁足关在顺成宫,不许人内外通传。

李祖娥知道了这件事也是物伤其类,以前对元皇後的仇恨这一刻也随着高演的死消散了,只担心自身的处境,她总觉得高湛平日深不可测,她正忧心着外间来了一群宫人进来摆膳挂灯,她奇道:“我并没有传膳,我宫中更不需要这彩灯,快快收回去!”

为首的宫人回说:“皇後,这都是陛下吩咐置办的,陛下说晚些要来同您用膳。”

“什麽?”李祖娥看着宫人们忙进忙出,四壁红灯围幔,长案排列如阵,她心中越发疑惑了,天渐渐晚了,又有一黄门送来一张楠木新床,描金屏风,黄檀妆台,并有各样珍宝首饰八盒,四季衣被十擡,李祖娥说:“我孀居之人何用这些?快退回去!”

黄门说:“这是陛下的旨意,陛下说请皇後如若有不喜欢的或是其他想要的只管吩咐,陛下让匠人置办!”

李祖娥回头看自己殿中已焕然一新,华灯高悬,锦幔低垂,屏风上描的是鸳鸯,镜台处绘的是龙凤,光影流动那鸳鸯的眼睛是琥珀镶的仿佛活了一般,她猛然想起十八年前,自己与高洋成婚之时房中也这样一个屏风,後来高澄见精巧让人擡走了。她不自觉在走上前摸了摸,一瞬间就像回到了那个时候,她不由笑了。

“你喜欢就好!”高湛也不知是何时进来的。

李祖娥吓了一跳,下意识要叫“阿湛”,一个阿字出口,又警醒了,低头跪下:“陛下。”

高湛忙上前扶起,温柔道:“你叫我阿湛我很高兴呢!”

“妾不敢。”李祖娥深感惶恐。

高湛说:“来,我们坐下吃饭。”

李祖娥看着满案的珍馐却只有自己与高湛二人,远远在下首坐了。

高湛也不坐主位只在她对面坐了,更不用人伺候让宫人下去,自己亲斟了一杯酒递与李祖娥。

李祖娥不敢不接,问:“陛下不等客齐吗?”

“没有客,只有我们。”

李祖娥实在不解,“陛下这是何意?”

“我说过,我回来了,不让你再受苦。”

李祖娥觉得高湛话中还有他意,还没来得及细问,高湛就举杯,“我们先吃饭喝酒。”说着一饮而尽,李祖娥没法也只得饮下,高湛又与她布菜,“快尝尝,这都是民间的新菜。”

酒过三旬,菜过五轮,李祖娥虽味同嚼蜡但真的是酒足饭饱,便默默停了箸儿。

高湛问:“吃好了?”

李祖娥说:“吃好了。”

高湛放下箸儿,李祖娥也放了,她想夜静更深他该走了吧!

高湛站起身绕到她身後,“那我们安歇吧!”

“什麽?”李祖娥皱眉,“陛下在哪里安歇?”

“在这里!”高湛满目柔情,笑意深深。

李祖娥慌了,惊道:“陛下,你喝多了,说得醉话吧!“

“我喝得还没姐姐多呢!“说着,又上前端起两杯酒,一杯递到李祖娥面前,“我们今夜也该喝杯合卺酒。”

李祖娥後退一步,不可置信道:“你疯了,你肯定是疯了,我是你嫂嫂啊!”

高湛自家饮了酒放下杯儿上前“我们家没人会疯!二哥在你是我嫂嫂,二哥不在了,你是赵郡李氏女,我是渤海高氏男,有何不可?”

“不!不!”李祖娥又往後退,“我比你大十岁,我是皇後。”

“所以我叫你姐姐啊!所以我要当陛下啊!”高湛步步逼近,李祖娥背靠屏风已退无可退,高湛抓过她的手,她如触电一般挣扎,叫道:“不行,不行,我不能做这样的事。”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就如一只无助的绵羊,高湛轻轻拉住她靠到自己怀里,在她耳边问:“姐姐是不敢还是不愿?现在我是陛下,没人能说不行!”

“天啊!”李祖娥瘫软在地,看着近在咫尺风华正茂的男人,抱着自己发抖喃喃道:“子进救我,子进救我!”

高湛从地上抱起她,她无力反抗,只哀求道:“阿湛你不要这样!你放开我!”

高湛笑了,亲了亲她的鬓角,将她的双手搭到自己颈上,喜道:“姐姐叫得好,叫得对,阿湛,我就是阿湛!”

绕过屏风,撩开锦帷,华灯射人妆台照影,李祖娥不知这一切是幻是真,如果是真那麽她希望这是十八年前!如果是幻她当是一场春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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