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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狸死卯年(第1页)

佛狸死卯年

刘义隆和拓跋焘在长安一个月听说宇文赟的荒唐事就不下十件。

西阳公宇文温的妻子尉迟氏是蜀公尉迟迥的孙女,容貌美艳,以皇族大夫妇人的身份入朝,宇文赟让她喝酒,奸污了她。宇文亮得知此事後,心中恐惧率军从淮南返回途中造反。

韦孝宽领兵追击,将宇文亮斩首,宇文温也受牵连被杀宇文赟随即把宇文温的妻子尉迟氏召入後宫,先封为长贵妃,後来下诏书说:“妇人取法大地,土地有五类,所以在四位太皇後之外,可以再增置一位天中太皇後。”于是册封陈氏为天中太皇後,尉迟妃为天左太皇後,杨丽华为天元大皇後,朱满月为天大皇後,元乐尚为天右大皇後,又下令建造了五座帐篷,让五位皇後各居住一座。

宇文赟对臣子自称为天,饮食时用金丶玉制成的食器,命令群臣到天台朝见以前,先素食三天,洁身一天。不准群臣和他同样穿戴,常常穿配有丝带的衣服,戴通天冠,冠上有金制的蝉作为装饰品,看到侍臣的帽子上有金蝉和王公衣服上配有丝带,都叫他们去掉。不准别人有“天”丶“高”丶“上”丶“大”等字的称呼,官员的姓名中有以上字样,一律改掉。姓高的改为姓“姜”,九族中称高祖的改称“长祖”。又命令天下的车辆用整块木材做车轮,更有甚者禁止天下的妇女搽粉画眉,以後不是宫中的女子,都不准涂脂抹粉画眉毛,外间女子为此哭笑不得,士人也不知此政令是何用意。

宇文赟集侍臣议论,只谈宫室的兴建变革,从不谈论政事。日日随意游戏,恣意于音乐歌舞,常常在殿前欣赏鱼龙变化等魔术杂技,连日连夜不知道休息;又选了许多美女充实後宫,增添了不少名位称号,无法详细记录,游宴酗酒,甚至一连十天群臣向他啓奏请示,都由太监转奏。

宇文赟出入没有节制,带着仪仗队随从,增派负责候望车贺的候正丶负责先行安排的前驱以及负责在车驾前面开路的式道候等多达三百六十重,从皇宫应门一直到长安北面的赤岸泽,数十里间,幡旗相连,遮天蔽日;音乐大作,响彻云天。宇文赟也经常让妇女乘坐玄辂丶夏篆丶夏缦丶墨车和车等五种车子,自己带领左右随从步行跟从。他还喜欢倒挂活鸡于车上,或者向车上投掷瓦片,看着那些乘车的妇女吓得号叫而借以取乐。

宇文赟去洛阳,亲自驾驭驿马,一天走三百里,四位皇後以及文武侍卫几百人乘驿马在後面跟从。又命令四位皇後和自己并驾齐驱,走得有先後时,便加以斥责,弄得人困马乏跌倒在地,一路上没有一日消停,连陪伴侍奉的官员,都无法忍受。

自公卿以下的官员,常常遭到刑杖的拷打。对人拷打时,以一百二十下为准,称为“天杖”,以後又增加到二百四十下。对自己的後宫也都这样,後妃嫔御虽然受到宠幸,也多被拷打背脊。于是内外都感到恐怖,人心惶惶,动摇不定,只求茍安幸免,失去了意志,宫人黄门在面对他时恐惧到叠足而立不敢出气,心中都愿他早日去死。

刘义隆本以为高纬这君主已是少见,不曾想还有宇文赟,叹说:“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拓跋焘是唯恐天下不乱,齐亡他乐见,如今周堕,他更是喜闻。宇文赟看不惯皇後杨丽华的父亲杨坚觉得其有异心,拓跋焘知道了就去找太子妃的父亲与自己有旧的司马消难,见天在他面前拱火。内史郑译是杨坚的同学好友,拓跋焘也借荥阳郑氏之名上门结交,说得都鼓动他们联手的话。更有齐国旧人高劢丶王劭丶阳休之丶冯慈明丶颜之仪丶李德林丶当时都在朝中,拓跋焘时常向他们探听消息,散布谣言。

宇文赟在位八月次年骤崩,连个遗诏都没有,内史郑译连夜跑到杨坚府中告知消息,杨坚就以左大丞相的身份总揽朝政,又过了八个月,使静帝宇文阐禅位,杨坚立国号隋,改元开皇。

刘义隆前世今生两世为人,没见过改朝换代这样容易的,如今江南江北都是汉家,他心中已无撼事。

司马消难与尉迟迥起兵反对杨坚,拓跋焘乐不可支,与刘义隆说:“你我在北朝半世,这风光也看够了,他们且闹一阵!我和你到陈国去吧!你不是一直仰慕建康风物吗?“

刘义隆说:“如今江南江北都是汉家天下,我到陈国干什麽去。”

拓跋焘这才露出得意之色,“我看北朝一统没有可趁之机了,我主意入陈再伺机行事,你看当年侯景入梁都乱了半壁江山,我比侯景如何?“

听到这里刘义隆恍然大悟,心中咯噔一下,暗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竟忘了你!“

拓跋焘追问:“怎麽样?去不去啊!”

刘义隆应允,“去,怎麽不去!“

拓跋焘一腔喜兴去订好了船,上船时要扶刘义隆,刘义隆说:“不用。”

拓跋焘自顾自地说:“咱小时候渡黄河到洛阳你还记得吗?那时你还怕呢!“

“是吗?现在我不怕了。”

眼见船儿离了岸,从汉水入长江,江陵城几日可达,刘义隆又想起自己十三岁受封宜都王,十七岁从江陵入京为帝,这条水路他太熟悉了,船儿到了云梦,刘义隆让船工水手都下岸,自己掌舵扬帆。

船到江心,拓跋焘夸说:“珉儿你还会操舟楫咧!”

刘义隆平常道:“我久在荆楚,这有何难?”

拓跋焘听了也没起疑,一心向往着前方武昌,京口丶建康。江上风来拓跋焘刚要开口呼刘珉观涛,只觉後腰一把寒刀搠来,肝肠剧痛,“你!”他惊惧回身,还没抽出剑,刘义隆正面又是一刀直入肺腑,冷冷道:“胡马饮江水,佛狸死卯年,你前世今生都过不了长江“。

“呀!“拓跋焘竟由惊变喜,“你,你是车儿?你真是车儿?”想到此生种种都是与刘义隆共度,他竟是狂喜,不顾伤痛倒在舱边哈哈大笑,“好车儿。”

“佛狸,我也能白刃驱之!”

拓跋焘笑中带泪,吟道:“唯有梦魂南去日,故乡山水路依昔,我来世去哪里找你!”

“你不找我了,你我夙怨两清!”

拓跋焘捂着伤口,血流如注,目光无助呆看着天,喃喃道:“你我两清?乡在哪里?路在哪里?”

孤帆远影,野旷江清,只一轮明月从东边升起,流光俳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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