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容起来梳洗,悉悉索索的声音,赵临漳也睡不下,干脆也起来。
“王爷,不再睡会!”昨夜他像不知疲惫的牛,耕耘了一晚上。
“嗯?你叫我什麽?”赵临漳披散着头发,依在床头看她梳妆,闻言挑了挑眉。
“夫君!”声音婉转娇媚,赵临漳很是受用,起身接过丫鬟要帮她插上的凤钗。
“我帮你戴上!”
镜中的女子峨眉轻颦,唇不点而红,凤钗在她发鬓上上下晃动。
“我的王妃真美!”赵临漳由心夸赞。
“我的夫君也很英俊,孔武有力!”沈云容在丫鬟出去时,轻轻在他耳旁说道。
“王妃喜欢,本王今夜再接再厉!”赵临漳拥着她,直视镜中她双眸。
“我帮你束发!”沈云容不想再和他说笑,他脸皮厚过城墙,怎麽都说不过他。
府里的下人都是认识沈云容,今日不过走个过场,她给大家发了赏银便解散了大家。
看着这别院虽小,却也别致精巧,沈云容揽着赵临漳的手臂在後院散步:“这里若能长住好像也不错!”
赵临漳身形一顿:“你觉得这里好?”
他最近常想要不要新建王府,怕劳民伤财,不建又委屈他的妻女。
“亭台楼阁,假山流水,王爷一回来走几步就能见到我们!”府邸小也有小的好处,京城里庄王府太大了,院子隔着院子。
“你若喜欢,我们将它买下,也不必去建府了!”
“真的?”沈云容没想到自己随口提的,赵临漳也有这样的想法。
“你喜欢什麽,为夫都听你的!”赵临漳宠溺的对她笑道:“你不是想开铺子,我给你找了几个掌柜,你抽空见见他们!他们都是开了十几年的,经验老道。”
“你是世上最好的夫君!”趁着没有人看见,沈云容偷偷的亲了他脸颊。
“这个不算,若是真想谢为夫,今夜你在上面!”赵临漳面不改色,谈起条件。
“你,你就会欺负人!”三句不离床榻上那些事,沈云容有时候真的恍惚,怎麽人可以改变这麽大,刚见他那时候,她打破脑袋也无法想象这些话会是这个男人说出的。
“今夜让你欺负回来!”赵临漳正经的脸上说着最不正经的话。
“王爷,蒋大人求见!”谭总管上前禀报。
“怕是加固堤岸的事,你先回去,我去去就来!”
“嗯,你正事要紧,我去看看娘亲!”
沈母身子越来越差,强撑着看她出嫁,昨夜昏睡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嗯,你多陪陪岳母!”
赵临漳赶到书房的时候,没有什麽蒋大人,只有蒋心妍一人。
蒋心妍看到他,噗通一声跪在他眼前:“求王爷救救我!”
“蒋小姐冒用令尊的名讳,就是为了求本王?”赵临漳没有上前,也没有叫她起身。
“王爷,求求你救救心妍,心妍给你和王妃做牛做马,我爹我爹他要我去给六旬老人做妾!”
“那是蒋小姐的家事,本王不好插手!”
“王爷,求求你收了我,我会给王爷和那沈姐姐做牛做马!”蒋心妍实在没有办法了,平南王大婚,又对她一点意思也没有,父亲绝了送她进王府的心思。
“蒋小姐求错人了!”赵临漳擡腿就要离开,被蒋心妍抱住了他的腿。
“王爷,求求你大发慈悲,民女实在走投无路!
我哪里比沈姐姐差,我容貌不输她,才情在她之上,王爷您看我一眼!”
“蒋妹妹,你错了!若他不是王爷,你还会钟意他吗?”沈云容想起赵临漳今日还未用膳,端了一碗燕窝粥,才到门口就听见女子哭喊。
蒋心妍擡起泪眼,眼前的女子雍容富贵。
“你不过喜爱他身上的身份,若王爷是街上贩夫走卒,蒋妹妹还会愿意为妾?。”
“我不是,我想侍候王爷和姐姐!”
“不,你不会,若是我夫君不是王爷,你只怕不会多瞧一眼!”沈云容呼出一口浊气继续说道:“你自以为的喜爱,不过是喜爱我夫君身的身份地位!”
“不是,沈姐姐,我不是!”蒋心妍被说中心事,只能落泪,赵临漳若不是王爷,她不知会被父亲送去给谁做妾。
“我一直当你是姐妹,可是有些能与你分享,我的夫君更加不能,你回去吧,日後不必来了!”沈云容心痛说道,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说上几句话的,却也是和别人一样,只想攀赵临漳这枝高枝,她还更过分,与她互称姐妹,借着她来接近她男人。
“姐姐,求求你和王爷说几句好话!”蒋心妍哭起来,似雨打芭蕉般,身姿娇弱,惹人怜爱。
“妹妹,其他我都能帮你。唯独这件事不能!”沈云容上前拥住男人的胳膊。
“今日本王不与你多计较,你退下!”赵临漳回握妻子的手,怎麽也算在船上陪了妻子十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