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过气後,她看向一旁面色隐忍的人,问:“怎麽帮你?”
闻听峦看过去的眼神晦暗不明。
她哽了一瞬,热度直攀全身,“除了丶除了……怎麽帮你。”
“你出去就好。”
他侧躺着看她,描摹她面容的视线贪婪。
看着闻听峦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田弄溪突然想到什麽,跌跌撞撞下床,因为腿软磕到床角也没停。
她匆匆找到带进来的早已被放凉的水,要喂给闻听峦喝。
“没用。”闻听峦竟还有力气笑。
田弄溪啧了声,将水放下,又出门了。
片刻後,她拎着一盆水回来,盆上还搭着崭新的布巾。
离床还有两三步的距离,田弄溪停下将布巾扔上床。
“你擦一擦。”她随手理好被弄乱的衣服,几滴水珠随着动作滴答落地,“凉水,不够喊我。”
犹豫片刻,田弄溪还是说:“我就在门口。”
“嗯。”闻听峦答应下来,人却没动,直勾勾盯着要关门的田弄溪。
她震惊,“你不会要我帮你吧?!”
闻听峦摇头,用沙哑的声音说:“不用。”说完他便自顾自掀开被子。
某样东西太显眼,田弄溪尴尬地扭头,用馀光瞥到他踉跄起身的身影。
正准备咬着牙关门,刹那间本就站不稳的身影竟要直直倒下去。
电光火石间,田弄溪打开门冲了进去。
被闻听峦一起带倒在地後,田弄溪意识到她高估了自己。
她将闻听峦护在自己脑後的手上移开,从他身上爬起来,无奈道:“我帮你。”
说完干劲十足地撸起刚被理好的袖子,将闻听峦半扶半抱着带到床边坐下。
迅速将布巾打湿後,田弄溪闭起眼:“脱了。”
一声沙哑的轻笑後,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愈来愈响。
时间被拉得无比漫长,田弄溪左等右等没等到闻听峦说好了,用不耐烦掩饰自己的情绪,“好了没?”
没人回答。
她刚想偷偷睁眼看看,手腕突然被圈住。
她被带着触摸到他的胸口。
听到闻听峦放肆的心跳声,田弄溪有些反悔,她不想干了。
想抽手,却被死死锁住。
田弄溪看不见的地方,闻听峦盯着她轻颤着的翘而密的睫毛,喉结滚了滚,“好了。”
她硬着头皮动作起来。
说是让他体温低点,实则只是在瞎擦,因为看不见,更不知道自己在摸哪。
只能通过闻听峦的呼吸节奏的快慢判断。
有时下手重了,还能听到面前人隐忍的闷哼。
田弄溪看不见,听觉就灵敏,甚至因为闻听峦喘得太好听觉得他在蓄意勾引。
她不知道自己早就燥红了脸。
太想逃离这里。
她胡乱擦完某一处,拿着湿布巾的手就自顾自往下走。
直到即将碰到一处——
闻听峦吐出一口浊气,突然出声,“解药马上到。”他抓住她的手腕,眯着眼睛捏她的腕骨。
“?”任劳任怨的田弄溪睁开眼,满脸难以置信。
刚想发火,看见眼前的春光,又迅速闭上眼睛。
她颤抖着声音指控,“你你你,你太过分了!”
“对不住。”闻听峦抱住她,动作温柔缱绻,“我身上只有一颗药丸。”
【作者有话说】
我的三观和我的土狗本性在打架……最终三观略胜一筹……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