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人忽然转头,目光直直扫向服务通道的方向。
丁浩立刻低头,但已晚了一步。那人的视线停在百叶窗的缝隙上,眉头微皱,随即放下手中遥控器,朝这边走来。
脚步声在地毯上几乎无声,但越来越近。
沈墨贴着墙,手已摸向腰间警棍。丁浩却突然抬手,按住他肩膀。
他闭眼,集中意念,将感知沉入楼层深处。
三具阴魂被他迅唤醒——坠楼的财务助理李志明、死于心梗的前出纳、还有一名火灾中窒息的清洁工。他将三股执念强行引导,集中在那名男子行进的路径上。
男子刚走到通道口,脚步忽然一顿。
他眨了眨眼,眼前景象扭曲——走廊墙壁渗出暗红液体,地面浮现出血脚印,空气中传来女人呜咽。他猛地后退一步,撞上墙壁,呼吸急促。
“谁?”他低喝,手伸进内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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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浩立刻切断通灵,拉起沈墨就走。
两人沿着消防梯向下狂奔。身后,警报尚未响起,但丁浩知道,那名男子不会轻易放过这次异常。
拐到三楼时,丁浩回头望了一眼。
楼梯间转角,那名男子已追至,正扶着栏杆喘息。他抬头,目光与丁浩在空中相撞。
这一次,他没有迟疑,直接拔出了枪。
沈墨一把将丁浩拽下台阶,枪声在封闭空间内炸响,子弹击中上方楼梯扶手,金属碎片飞溅。
他们冲进地下车库,跳上车。引擎启动瞬间,丁浩从后视镜看到那人站在车库入口,举枪瞄准。
轮胎摩擦地面,车辆猛冲而出。一子弹擦过车尾,报警器尖鸣。
沈墨猛打方向盘,驶入主路车流。丁浩回头,那人没有追出来,只是站在原地,抬手按了按耳侧,似乎在通话。
“他看到了我们。”丁浩说。
“但他没认出我。”沈墨喘着气,“问题在你。”
丁浩沉默。那人能被阴魂干扰,说明他不具备灵异感知。但他的反应度、持枪姿势、战术站位,都不像普通职员。
“他不是公司员工。”丁浩说,“他是安保负责人,甚至是陈鸿远的私人护卫。”
沈墨点头,“而且他记得你。”
车驶过红灯,丁浩掏出手机,翻出u盘里那张照片——昏暗房间,金属桌,保险箱上的三角链环标志,还有那句:“你找的密钥,早就换了。”
他放大便签纸边缘,终于现一行极小的打印字,几乎被折痕掩盖:
“最终节点:e-o,验证周期: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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