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这话就说得过于敏感了,越谁的俎?代谁的庖?白玉姮咳了两声,转移话题道,“不参与就不参与,他找我们也是为了说这事的,你心里有数就好。”
白玉姮原本还想说些什麽,但怎麽样都怪,只好道:“天衍宗宗规说了不让我们牵涉进民间俗事,特别是皇家之事,既然幕後之人已经抓的,那便由官府处置吧。”
崔明璨与岑楹愤愤然,但也无可奈何,李天阔一个皇家人都没有说什麽,他们自然也没有话语权。
但那一具具死不瞑目丶血肉模糊的人的惨状都呈现在四人眼前丶心里,脑中,如何也挥之不去,犹如一座沉重的山压得他们喘不上气。
四人心情复杂地喝了大半壶茶。
“对了,小楹和小灿你们可有四方镜的下落?”忙活了一夜,竟然把这个给忘了。
“嗯,算是有线索,在江州城外数百里的青云山上有异动。”
“青云山?”
崔明璨点点头:但那是江州军营的部署地,等闲之人不得靠近,我们暂时没有前去探虚实。”
说罢,三人视线又聚在李天阔身上。
後者:“……”
默了默,李天阔唇瓣动了动,长叹一声:“这军营之事我虽为皇子,没有得令也不可进。”
这样说,也是没有办法了。
崔明璨和岑楹叹了一口气,不禁忧愁道:“这可怎麽办啊?”
白玉姮抿了两口茶,眉梢微微挑起,缓声道:“那就不正大光明地进去。”
“?”
“什麽意思?”
岑楹一下子就听懂了,吃吃笑了声,嗔了声他猪脑子:“诶呀!那当然是夜探咯!”
白玉姮也笑:“既然正常途径进不去,那不如偷偷潜入,我们又不是偷军事机密,只不过是拿个东西,拿完就走,来去不留名,当不得事。”
李天阔:“……”
白玉姮转头看李天阔,笑眯眯道:“怎麽样?小阔觉得这个想法如何?”
李天阔默了默:“……嗯,能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进出就好……”
崔明璨心下惴惴:“这丶这这这怎麽潜入啊?”
白玉姮冲他眨了眨眼:“我听闻你习得一本心经功法,想来已然侦破修为大有长进了……”
崔明璨心里一毛,眼皮子一跳:“谁丶谁跟你说的!?”
崔明璨恶狠狠瞪着左顾右看,借故神游天外的岑楹,一时气短。
“你管谁跟我说的,你行不行啊?”
是男人怎麽可能不行!
崔明璨激动道:“行!怎麽可能不行!”
白玉姮抚掌赞叹:“我就说你一定有办法!听说你逃出白骨鬼城时就是用了金蝉脱壳的办法!崔大师!这回我们都得靠你了!”
莫名被戴高帽的崔明璨:“……”
“好!我就用我新学的阵法帮你们一把!”
“崔大师!不愧是你!”
“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岑楹与白玉姮对视一笑,掌心都拍红了,连忙给他斟茶捏肩,一道奉承。
崔明璨很是受用,享受地哼了哼:“那不是!也不看看本少爷是谁!堂堂天衍宗掌门关门弟子!我不行还能有谁行!”
一句话说得抑扬顿挫慷慨激昂,那狐狸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白玉姮丶岑楹:“……”
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