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骁猛地向后一拽。
白瓷整个人都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拉扯着向前扑倒。他的额头重重的撞在一个坚实滚烫的胸膛。
独属于霍骁的,浓郁的雪松气混合着威士忌的醇香,蛮横的撞进了白瓷的鼻腔,充斥着他的感官。
压抑不住狂乱的心跳,混杂着震惊,还有——
一丝计划得逞的隐秘悸动。
霍骁扼着白瓷喉咙的手并未松开,反而收的更紧了些,拇指指腹带着粗粝的薄茧,精准的重重按压在白瓷颈侧剧烈跳动的脉搏上。
那一下下按压带着无形的力道,还有一丝不可言说的情绪。
“怕?”
霍骁低沉的声音贴着白瓷的耳边响起,每个音节都像是被酒精和欲望浸透。
带着灼热的温度,直接烫进耳膜,烫进白瓷的心里。
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白瓷心脏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碎肋骨。
计划之中,
又在意料之外。
这掌控的力度,这迫近的距离,这充满侵略性的气息。
远比预想的令人窒息,也更······
令人兴奋。
白瓷努力维持着脸上那副受惊小白兔的表情,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在眼下投下不安的阴影。
他咬着下唇,仿佛在竭力抑制恐惧带来的呜咽。
然后在霍骁滚烫的注视下,幅度很小却异常坚定的点了一下头。
“嗯····,先生,”那声音细若蚊蝇,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
嘴角却极其细微的向上弯了一下,快的如同错觉。
头顶处传来一声极轻又意味不明的嗤笑,像是看穿了什么拙劣的把戏,又像是被这故作姿态的脆弱取悦。
紧接着,那只扼住白瓷喉咙的手突然动了。
力量稍微放松,滚烫的大手却从未离去。
白瓷眼底深处的失落一闪而过。
霍骁浅浅勾唇,拇指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缓慢强势的向下移。
粗粝的手指重重碾过锁骨,带来一阵混合着轻微痛楚和奇异电流的麻痒。
那力道几乎要在瓷白的身体上留下印记。
“衣服脱了。”霍骁的声音沉的很低,每个字都裹挟着赤裸裸的暗示和不容置疑的命令。
“给先生看看——,”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灼热的目光如同实质般穿透那层薄薄的黑衬衣,落在白瓷剧烈起伏的胸口上。
“你的心跳。”
窗外,一道酝酿已久的惊雷突然炸开。
“轰隆——!!!”
震耳的响声如重锤砸落。
白瓷猛地一颤。
这一次,身体的反应彻底的脱离了掌控。
从被霍骁扼住喉咙开始就在心底蔓延兴奋与“惊惧”在巨雷中彻底爆。
不再是取悦人的表演,而是源自于身体最深处,危险又失控的情绪。
霍骁清晰的感受到怀中躯体轻微的颤抖,是褪去伪装,真实的惊慌不知所措。